“噗!”
一口鮮血狂噴而出,古荒隻覺得神魂一陣枯竭,似隨時都要潰散一般,更是傳出了一道道的劇烈的痛楚。
但古荒依舊是在咬牙強撐,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昏倒,寧天戰的命就在自己的一念之間,不能施展鎮靈之鎖,寧天戰必死無疑。
可是魂海枯竭,神魂幾儘潰散,若是強行施展下去,必將損耗道基與本源。
“精神連接,神魂共享!臨!”
絕古聖王看著古荒的異狀,身影瞬息而至,一道恐怖的魂力宛若是潮水般的湧入古荒的魂海。
得到了絕古聖王的魂力,古荒隻覺得精神一震,專心刻畫鎮靈之鎖。
一道又一道,每刻畫一道銀色符文之鎖,古荒的魂海就是枯竭一次,但絕古聖王總在最關鍵的時刻將古荒魂力補滿。
沒有任何疑問,也沒有任何怨言,隻有無形的默契。
當第三十五道銀色鎖鏈閃爍虛空,正當古荒準備刻畫第三十六道,玄水城的方向,一道可怕的氣息彌漫而出。
如同是亙古的君王降臨,眾生俯首,天地跪拜。
萬丈巨浪衝天而起,一個接著一個,如同是海嘯爆發,夾雜著淹沒一切的恐怖氣息。
隻見一道身影腳踩萬丈巨浪,禦水而至,一身玄色戰袍,黑發飄舞,麵孔威嚴肅穆,一絲不苟,如同是主宰萬千水域的海神。
尤其是掌中一麵超過三丈的黑色戰旗,迎風招展,獵獵作響,每一次舞動,都是卷起無儘的狂風與巨浪。
“古荒小兒,你為一己之私,濫殺無辜,屠百萬生靈。”
“如此慘無人道,滅絕人性的行徑,比之深淵邪靈更甚三分。”
“更是故意生事,破壞和平,挑起兩族戰爭,至我人族千萬子民生命與不顧。”
“此行此舉,當誅!”
“跪下受死,留你全屍。”
來人麵容生硬刻板,目光更是帶著滔天的怒意,恨不得將古荒當場誅滅。
“哈哈哈!”
古荒仰望天穹,怒極反笑,神目中帶著無儘的悲涼與淒冷,聲音帶著滔天的憤怒與猙獰。
最後一道銀色符鎖交織天穹,將寧天戰的殘魂定住,瞬息拉入了魂海深處。
“古荒,你笑什麼?”
玄色戰袍一聲怒喝,僵硬刻板的麵孔明顯有些難看,這個古荒果真是狂妄至極,囂張蠻恨。
“我笑這方世界儘是一群一葉障目,一群自以為是,一群喪失尊嚴與血性。”
“一群冠冕堂皇的,滿口仁義道德的偽善者。”
“一群自認為站在道德製高點,滿口大義的,骨頭子一肚男盜女娼的小人。”
“一群病入膏肓,不可救藥的傻逼。”
古荒的心中唯有悲痛與淒涼,人族真的是不可救藥,真的是不可救藥了啊!
殺了這麼多海族生靈,海族的人一個沒出現,反到是人族一個個自詡為君子的偽善者找上門來。
真是夠了啊!難怪,難怪啊!難怪當年深淵入侵,這方世敗的一塌糊塗,就這群病入膏肓,沒有半點血性的人族武者。
指望他們守護子民,保護領土,能勝真是瞎眼了。
沒意義,真是沒有半點意義啊!這一界不值得拯救,真的不值得拯救啊!
待此事了結,從死域構架無界法陣,還是回乾坤界吧!待重掌乾坤界,再行回來將這一界人族子民接走吧!
“放肆,古荒小兒,你真是狂妄至極,肆意妄為,死到臨頭,還敢羞辱我等。”
“放眼看看,你好好看清楚,這些都是剛剛誕靈,沒有半點抵抗能力的普通海族生靈。”
“你怎麼能夠下的了如此毒手,你還有一點人性嗎?”
“古荒小兒,當初你獨鬥法老王,守一城子民,不惜引下天罰,也要與之同歸於儘。”
“北地一戰,你孤身入黑暗,生死搏殺,生生阻擋大劫,讓晨鐘再響。”
“這才多長時間,你怎會變成這樣一個沒有人性的惡魔。”
“你與海族公主的私怨,為何要牽連無辜,若真是化不開,就上鬥武台決生死,何以要無端起殺戮。”
玄色戰袍的身影發出了無儘的怒吼,如同是一尊咆哮的獅王,本以為古荒是人族希望與未來,能夠撐起人族脊梁。
可如今血染千裡,浮屍百萬,這是何等的滅絕人性,喪心病狂。
“子明兄,跟這小孽畜廢話做什麼,直接誅殺,提他頭顱給海族一個交代。”
又是幾道身影而至,為首一人正是虛龍子,身後跟著三名至人強者,而他們的身前拘押著陸幽冥與範統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