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對於他跑商船的人來說,那就是一份相當危險的行徑,雖然收益很大。
可是冒的風險更大,就不說漫天的空間風暴,就說這幾月航程中那些窮山惡水中的匪徒,無憂商會勢力雖然強大,可是鎮壓不住飄渺山各處。
凡是他負責的貨運,近百年的時間沒出過任何的事,但是每一次經過這裡,都是讓他提心吊膽,雖然是提前打過招呼。
但這片方圓百萬裡的地域,可是有七股大匪存在,共同掌管著這片地域。
管你是無憂商會,還是一方大教,凡是被他們盯上了,保證連石頭都要刮下一層皮。
所以每一次航行,至少有一名帝尊坐鎮,他才能真正的放心。
過了今夜,也就是七大匪的勢力範圍了,以今天他這條船上運送的東西,絕對會被七大匪盯上,就算是他與七大匪之間有協定,每年給出一筆天文數字的買路錢,也隻怕難以讓這七大匪罷手。
“金老哥,你這是何意,不是距離目的地還有三日航程嗎?”
“為何過了今夜就要分彆。”
“沒有你這破空戰船的速度,我就是把老命拚上也不可能在半個月之內進入輪回教。”
“金老哥,沒你這麼做生意的啊!”
古荒深深的看了一眼金三胖子,這人雖然是有些市儈,甚至貪財好色,可倒不失為一個可交心之人。
看來他是遇到事了,不然不可能半道要將自己丟下去。
“老弟,你可千萬彆誤會,老哥又豈是那樣的人。”
“罷了,實話跟你說吧!老哥我這次運輸的貨物很重要,就算是把老哥我的命賠進去,也不值這是百萬分之一的價值。”
“過了今夜進入的地方,就是一線天,這裡不僅僅空間風暴肆虐,更關鍵的方圓億裡之內,隻有一處安全區域可通過。”
“而在這處安全區域內,盤踞著飄渺山最臭名昭著的七大匪。”
“這七大匪就靠著一線天的位置,可謂是坐地起價,強行收取過路費。”
“雖然老哥我已經打點好了,每年也給出足夠的買路錢,但是這次我有預感,七大匪將要撕毀協議,肯定就會搶我的商船。”
“雖有十大聖王,三大準帝,以及一尊初階帝尊坐鎮,可是老哥我的心還是不淡定,總覺得會出事。”
“不是老哥要驅逐你,而是你必須走,一但真要乾起來,以七大匪的凶殘,那是不會留下任何一個活口的。”
“你一人獨行通過,縱然留下一筆買路錢,至少他不會害你的命。”
金三胖子重重的歎息一聲,提著酒壇子就是狠狠的灌上了幾口,可是依舊難掩內心的恐慌與無助。
一輩子的身家,可就是全部砸在了這一趟上,關鍵這一趟運送的東西價值太大,大的是讓他忌憚。
命可以丟,貨物不能有缺。
“一線天七大匪,老哥,你明知有危險,可為何不提前變換航線,非要涉險其中呢?”
“老哥,你老實告訴我,這趟運送的貨物中,你是不是夾帶了私貨。”
“所以你才不惜一切,明知風險很大,還要走這裡。”
“老哥啊!老哥,你這是把自己的頭掛在褲腰帶上啊!”
古荒略微的歎息一聲,見到金三胖子的樣子,他就知道自己猜中了十之八九,肯定就是夾帶了私貨。
這些私貨一是見不得光,二是不被飄渺山無憂商會允許的,完全就是金三胖子假公濟私,一但被無憂商會查出來,必死無疑。
“唉!老弟啊!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你,老哥我的確是夾帶了私貨。”
“可是我也被逼無奈啊!老哥我的背後還有一大族的人要養,無論是修煉,這些都需要資源啊!”
“不乾點風險的買賣,老哥如何養活一大族人嗎?”
“但關鍵不僅僅是私貨,還有商會運送的貨物,這些才是七大匪的目標。”
“我也想改變航線,但是這樣一來,至少要推遲八日時間。”
“一但推遲了,光是違約金就會把老哥我給賠死。”
“所以老弟啊!你聽老哥我一句勸,天一亮你就下船,不然絕對會出事的。”
金三胖子重重的歎息一聲,這幾日早就是不安了,而且一日比一日的恐懼,這艘商船上未必沒有是七大匪的人。
他不想賭,也是賭不起,道明實情讓他這個一見如故的小兄弟先走,至少不會良心不安。
“老哥,既是這樣的話,那我就更不能走了。”
“你也說了,我們是一見如故,豈有見你有難,而我坐視不理的道理。”
“況且事情還是沒到絕望的關口不是嗎?”
“見機行事,如果七大匪真的不按規矩來,咱們再行應對也不遲。”
“老哥,你若信我,我保你一船貨物無憂。”
古荒提起了酒壇,輕輕的喝了一口,露出了神秘莫測的微笑,如果真的是方圓億裡之內,隻有一處安全的區域能夠通過,而且整個天地都是密布著空間風暴。
以他掌握的空間奧義程度,毀滅方圓十萬裡,亦隻是徒手就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