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的仇人是誰?」
素衣女子明顯一怔,既沒有相信,但也沒有不相信,反到是問了一句。
這的確是一個完美而又無懈可擊的理由。
但卻也是最值得懷疑的理由。
「不知道,我隻知道他來自雲荒院,但我不知道他究竟是誰?」
「一萬年前,雲荒院降臨我界,以招收青年天驕為名,給出了十個名額。」
「我一界中無數青年天驕,為了這十個名額生死廝殺,當最終十人殺出來。」
「雲荒院的主考讓我等十人再次廝殺,最終隻有我一人活下來,但也身受重創。」
「可是前輩你知道嗎?你知道嗎?」
「那名端坐於雲端的身影,一句螻蟻不配踏入雲荒院,凡人沒有資格踏足……」
「我不甘,怒吼質問,但最終被其一掌拍入深海萬丈。」
「當我蘇醒,已經是物是人非,整個世界一片荒涼死寂,幾乎沒有幾個幸存的生靈。」
「前輩,你知道嗎?我整整沉睡了八千年的光景。」
「又耗費了一千年才恢複傷勢,又以一千年的時光才修煉到如今的地步。」
「凡人不配登頂,螻蟻沒有資格踏足其中。」
「我曾發誓今生一定要踏平雲荒聖院,親手將萬年前毀滅我一界生靈的老鬼抓出來,讓他嘗儘世間酷刑而死。」
「對不起,前輩,我有些失態了。」
古荒十指緊握成拳,指節更是咯咯作響,麵孔展現出了無儘的猙獰與凶煞,就如同是一隻來自煉獄的惡鬼。
偽裝的沒有半點虛假的成分,昔日乾坤界天驕隕滅,蓋因雲荒院那老鬼的一句話。
凡人不配登頂,螻蟻不得踏入雲荒院。
每每想起這一句話,古荒的靈魂都似火燒一般,那高聳雲端的冷漠眼神,那一副高高在上,俯視萬靈的身影。
他永遠不會忘記,永遠也不會忘記,早晚有一天要掀翻了飄渺山,打爆雲荒院。
「無妨,飄渺山,雲荒院,主宰億萬生靈,占據萬界咽喉。」
「高高在上,俯視萬靈,掠奪諸天,橫行萬界,不知道多少種族與勢力被其所滅。」
「他們的凶殘堪比煉獄惡鬼,比之深淵的邪魔還要更瘋狂。」
「一千年的時光,你能修煉到如此地步,又能掌握兩大禁忌奧義,又得人魔之法,看來你也機遇非凡。」
「可就憑你現在想要去挑戰雲荒院,你真的是太弱了。」
「雲荒院強者無數,昔日滅你一界的身影,如今最次也是一名真仙。」
「你孤身前來,勇氣可嘉,但你還遠遠不是他們的對手。」
素衣女子清冷的瞳孔看著古荒,內心已經是相信了大半,有人想在自己的麵前撒謊,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唯有真正潛藏了無儘的怨恨與壓抑,才會有般激烈的表現。
刻意做作,還是真正有滔天怨恨,自然瞞不過他的雙眼。
有仇就好,就怕是沒仇。
「前輩,我又何嘗不知呢?」
「但如今我心魔已生,不能親手誅殺這個老鬼,我修為再難進步。」
「一萬年,足足一萬年的時光,我已經忍不了了。」
「若不是人魔法,能夠壓製我已經滋生的心魔,我如今早就是淪為不人不鬼的地步了。」
「前輩,有些事情可以忍,但有些事情卻不能忍。」
「明知不敵,我也必須要去。」
古荒微微一歎,麵孔出現了無比的堅決,摸出了一壇子酒,當場就是猛灌起來。
賤人,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該是已經相信了吧!
如果這樣你都還不信,那麼今天算我倒黴。
且看你是選擇招攬我,還是選擇鎮壓我了。
「小家夥,一萬年都忍了,又何必在意這區區的數年光景。」
「難道你這一生除了複仇,就沒有彆的事情了嗎?」
「吾活了十幾萬年的歲月,也是見過無數的天驕強者。」
「但你算是一個很特彆的存在,一身如此修為,還有這大好時光,又豈能白白耽誤了。」
「你若肯留下幫我,將來我定親手將這老鬼抓到你的麵前,讓你手刃報仇。」
素衣女子蔥白的玉指舞動天地,再次是倒出了一杯靈茶,靜靜的呈現在了古荒的麵前,轉而是出聲招攬起來。
不得不認,此子是一個人才,最關鍵的是他來曆清白,與他們沒有任何的利益衝突。
若是能夠成功招攬,足以讓她的計劃縮短很多時間。
隻要大計成了,區區一個老鬼而已,自然抓過來讓其親手報仇。
若不識趣,隻能忍痛斬殺了。
「幫你……這……」
「前輩,我這點微末的修為,又能幫你什麼?」
「而且前輩您究竟想做什麼?」
「我的道已斷,心魔已生,十年之內若不能報仇,吾必將被心魔反噬。」
「我不是想要拒絕你,而是我必須在半個月之內趕入輪回教,參加輪回教的試練。」
「不然我的小命就沒了。」
古荒露出了幾分的為難,更是帶著一絲苦笑,這件事情已經是相當的明顯了。
這個賤人與異域肯定有聯係,而且醞釀著一個驚天毒計。
但這關自己什麼事呢?
飄渺山的生靈就算是死絕了,他也不會多看一眼。
「輪回教的試練,讓你有性命之危。」
「小家夥,你似乎還有隱瞞。」
「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