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悔與君無澤兩人對視一眼,周身陡然是爆發出了兩種截然不同的劍意。
死亡劍意,如影隨行,冰冷陰森,似如同來自萬古永恒的煉獄深處,夾雜著無儘可怕的氣息。
磅礴浩瀚,直入靈魂核心,劍意籠罩的瞬間,破滅萬古大世界,洞穿三萬輪回,湮滅諸天萬靈。
死亡劍道,威冠天地。
而君無澤的劍意則是截然相反,如同是驕陽大日,熾烈迫人,浩瀚無儘,光明神聖。
劍意席卷,更蘊涵著一抹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霸勢。
劍絕諸天,神魔跪伏,威壓十方寰宇。
霸劍聖王,死亡劍帝。
諸天十聖,萬界十帝之一。
這兩人曾在諸天萬界中,威壓萬族的人族聖王與帝尊。
雖然交集很少,但是相互之間至少都是認識。
身份不用窺視了,君無悔正是昔日的死亡劍帝,這一點是沒什麼懷疑的。
可就算是死亡劍帝,霸劍聖王又能如何?
「看來你們沒有說謊,確實是昔日的十帝與十聖之一。」
「我為先前的言論向你們道歉。」
「但僅僅隻對你們昔日身份,而非是現在的身份。」
「明人不說暗話,你們把我弄到這裡。」
「我想不會隻為了對我說教。」
「說出你們的目的吧!」
古荒內心平常如水,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顯然君無悔與君無澤已經是走投無路。
十之想把自己拉入他們的陣營中罷了。
又或許想借自己牽製住千鴛罷了。
「古荒,該說的,掌教師兄已經說了。」
「你若還有一點良知,就不該為虎作倀。」
「雖然我們之間有怨,但那也屬於私怨。」
「若是輪被千鴛執掌,你當清楚結果是什麼?」
「言儘於此,你好自為之。」
君無澤收斂了劍意,如今事情到了這一步,他們僅僅隻是希望古荒不要與千鴛狼狽為『女乾』。
雖然不想承認,可是不得不承認,古荒是萬中無一的驚世妖孽。
單論劍道,已經是超越了他們太多。
更是進入了不朽劍皇之境,這樣的驚世天驕,假以時日,必將成就一方霸主。
若是再加入千鴛麾下,而千鴛必將是如虎添翼。
「費儘心思將我弄來,一不殺我,二不鎮壓我,隻為了對我說教。」
「這件事情暫且不論。」
「先前你們說這裡是囚牢,又是什麼意思?」
古荒自然不可能僅憑他們三言兩語,就是相信他們的鬼話。
人族的生死,還輪不到他們去管。
現在與千鴛為敵,那才是真正的白癡行為。
借助千鴛的勢,暗中壯大自己才是上策。
等到時機成熟,就是與千鴛翻臉之日。
「你竟然不知道嗎?」
「古荒,你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凡是在飄渺山與雲荒院證道為帝的,自身的印記將會被封鎖。」
「除非打破自身極境,跨入大千世界。」
「而結果就是能上不能下,就算是化身也沒用,根本進不了諸天萬界。」
「看似我們高高在上,其實這裡就是囚牢罷了。」
君無悔不知可否的看向了古荒,畢竟這就是常識,幾乎整個飄渺山的人都是知道。
凡是在這裡成就帝尊的,沒人能夠能夠離開這裡一步。
不然為何飄渺山不『插』足萬界之事。
因為出不去,先天有限製。
「原來如此。」
「不用多言了,我明白了。」
「如果你們不鎮壓我,那麼我可就要離去了。」
古荒自然也不想跟他們多囉嗦了,對於彆人有限製,但對自己未必就有限製。
隻要不突破帝尊,飄渺山的限製就是虛設罷了。
反正以目前的戰力,除了君無澤這樣的大帝尊,又誰能對自己產生威脅。
至少憑著飄渺山的環境,空間奧義將是如魚得水。
直到古荒走到了門口,兩人也沒有阻攔,而是任由著古荒離去了。
「師兄,就這樣讓他走了嗎?」
「他可是我們對付千鴛的一張王牌,唯一能夠救出師尊的機會。」
「今天放他離去,日後再想抓他可就沒這麼簡單了。」
「而且他必然會將事情告之千鴛。」
「以千鴛的『性』情,必會將我們全部誅殺。」
君無澤渾然不知君無悔為何臨時反悔,本來就是想借此要挾千鴛,但是卻臨時起意將其放走。
這完全就是打『亂』了所有的布局。
「無妨,讓他走吧!」
「當初劍斬佛宗帝尊,借助了太初神劍的力量。」
「但今天他徒手誅殺兩名初階帝尊。」
「你真的以為就是他的極限了嗎?」
「若我們『逼』的太過,若他不計代價的跟我們拚命。」
「未免是得不償失。」
「而且今天與我們見麵,以千鴛的『性』情,必會起疑。」
「哪怕是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
「千鴛與他的裂縫已經產生。」
「想要修複不是那麼容易的,況且我隻要一日還是教主,千鴛就不敢跟我翻臉。」
「雖然師尊被鎮壓了,可師兄手裡也不是沒牌。」
「千鴛一日不翻臉,我們一日就等著。」
「這是一場博弈,就看誰更有耐心了。」
「至少明麵上千鴛不會跟我翻臉,畢竟還要穩固輪的大局。」
「而唯一的因素就是古荒,真傳聖子的位置,十之將落到他的身上。」
「眼下我們不能交惡一個潛力無窮的天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