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韻看著萬明遠離去的身影,悠悠的歎息一氣,似無奈,又似惋惜。
無名,你到底是什麼人,此來北地有何目的,我自身感應到的危機是要應驗在你身上嗎?若不為我用,則比為我殺。
沒人可以阻擋我的計劃,阻擋我九雲宗崛起,民心,希望,這些算什麼東西,我不懂,也不想懂,我隻信奉強者生,弱者死。
想要我從自身改變,向來隻有彆人改變,而非我雪韻改變,無名,這是你自找的,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
萬叔,你的血不會白流,我會不計一切的誅殺無名,為你報仇。
雪韻的行事規則,向來是強者生,弱者死,以力鎮壓萬界的太初女帝,又豈會為了區區一些螻蟻而改變,若真的改變了,她便不是前世那名震諸天的無上女帝了。
萬明遠的偏執,讓她是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立場,若是無名不能為其所用,那麼隻有送他入黃泉。
初夏的夜,夜風徐徐,透骨清涼,讓人是渾身舒爽無比。
寒冰城,北,一處幾儘荒廢的古宅中,一道身影快速的竄入其中。
死寂幽暗的宅院,伴隨著身影的潛入,四麵八方,無聲無息出現了十幾道黑衣打扮,包頭蒙麵,隻露出一雙眼睛,手執著淬了劇毒匕首的刺客。
“閣下何人,夜闖我血神殿所為何來。”
人群中,一道冰冷的聲音彌漫而出,無形中給人一種壓迫力。
來人不是彆人,赫然是萬明遠,隻見其摸出了一枚血色令牌,瞬息拋到了殺手群中,“我是何人,你無需去管,拿上這個去通知你們的首領,自然知曉我是誰。”
殺手一見血色令牌,冰冷的目光帶著一絲悸動,“閣下稍等。”
一刻鐘後,殺手的身影浮現而出,隻見其單手一揮,四麵的殺手全部消失而去,“閣下,請隨我來,首領在等你。”
古宅後院的枯井中,殺手帶著萬明遠跳入其中,裡麵是一條狹長的通道,五步一道火把,照亮著方寸之地,就如同是煉獄的鬼火一般,夾雜著讓人窒息的感覺。
一路走過,麵前是豁然開朗,裡麵是一個空曠無比的大廳,一名身穿血色長袍,帶著暗金色麵具的男子聳立其中。
殺手的身影退了下去,男子看著麵前的萬明遠,順手摘下了自己的麵具,露出了一張密布傷痕,醜陋無比的麵孔。
“萬兄,一彆十年,你一向可好。”
“血兄,廢話我不多說了,今日來找你,我需要你們的幫助。”萬明遠也不客套,上來直入正題。
“哦!看來萬兄你是遇到難處了,隻怕是一個強敵吧!說吧!要殺誰,殺人可是我們血神殿的專長。”
男子微微一笑,就如同是惡魔一般,讓人渾身不自在。
“就是這個小畜生。”萬明遠單手一揮,眼前呈現出了一道古荒的影像,其目光充斥著無儘的恨意。
“是他,來自煉器師公會的一品天器師無名嗎?萬兄,你確定是他嗎?”男子的笑容凝固,他們血神殿可是有三不殺的規矩,這其中第一就是這不殺四大公會的人,這是鐵律。
彆說是一個少年天器師了,就是一個靈階的煉器師,他們也要掂量掂量這後果,況且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天驕了,一但他們真的出手,這煉器師公會豈能罷休。
而且他的來曆神秘,就算是血神殿也沒有窺視清楚,誰也不知道他的背後站著那個老怪物。
“不錯,就是他,血兄,幫我出手一次,無論結果如何,就算你還了我的人情。”萬明遠的目光有些猙獰,對於古荒那是徹骨的恨。
“萬兄,你可知我血神殿三不殺的規矩嗎?這是鐵律,我們不敢違背,你這是讓我難做啊!”男子微微的歎息一氣,血神殿向來規矩森嚴,且不說能不能殺死他,就算是殺了,以四大公會的影響力,斷然會鬨個天翻地覆,以血神殿的情報能力,一定會追查到底。
“血兄,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隻要布置得當,誰又能知道是你們出手的,你就說乾不乾吧!”萬明遠很清楚以他目前的戰力奈何不了古荒,但如果血神殿出手,就算弄不死他,也能讓其疲於奔命,隻要找準時機,可以一擊必殺。
“萬兄,今夜你且暫時休息一下,容我考慮一翻如何,明日@我便給你答複。”男子的麵色凝重無比,這件事關係太大,一但動手便沒有回頭餘地,不得不慎重考慮。
“好。”萬明遠沉思片刻,出聲答應。畢竟血神殿的規矩一向森嚴,而且一但觸犯禁忌,那其結果死都他們都是奢侈。
一名殺手帶著萬明遠下去了,而男子重新帶上了麵具,那一雙瞳孔深處閃爍著一抹血紅色的光芒,而且額上明顯有犄角浮現,雙手上一塊塊鱗片浮現,宛若是利爪一般,顯然這不是一名人類,而是來自深淵的血魔族。
“萬明遠,你想拿我當槍使,真的以為我傻嗎?無名麼?連我血神殿也查不到你的來曆,可見你真的非同一般,或許也是時候去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