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伸頭必死,這些長老那一個不是人精,早知道無名是如此的恐怖,他們才不會來攪合其中呢?
“九雲宗的弟子們,我叫無名,今日起便是九雲宗的煉器堂堂主,在你們的眼中,或許我凶殘暴虐,沒有人性,僅僅幾句話而已,便是斬殺一眾長老。”
“又或許你們覺得我是在殺人立威,好在九雲宗能夠迅速站穩腳跟,以顯示高高在上的身份與地位。”
“不怕實話告訴你們,九雲宗我根本沒看在眼裡,王族,聖地,我想要加入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可是我為什麼來到九雲宗,因為九雲宗有雪韻,我走過玄黃數百洲,見過無數的青年驕,但沒有一個能比不上雪韻姐,這不是體現在修為與資,而是體現在希望。”
“她有決勝千裡,雄霸下的野心,更有與其想匹配的資本,她能夠給我們,甚至整個人族帶來光明。”
“本來我想和平解決爭端,看見地上的二十口大鍋了嗎?裡麵燉的湯乃是著六階靈獸的軀體,對於你們大有裨益,當然這是前輩抓來的,我就當是借花獻佛了,做為我加入九雲宗的見麵禮。”
“我想諸位長老一起坐下來,好好談談九雲宗的未來,不欲起爭端,更不欲殺人。”
“但你們可知,我為何要執意殺了他們嗎?不是為了威懾,更不是為了顯示我自己,而是他們該死。”
“就在剛剛有一位朋友給我送來一樣東西,這上麵記載的東西令人發指,縱是他們死百次也不夠抵消他們的罪孽。”
“那位四長老,自執掌雜務堂以來,私自苛刻弟子修煉資源,貪汙受賄,僅僅十年累計的元石多達三千方,這本罪不至死,可這十年借收徒為名,強@暴宗內女弟子三十四名,事後威脅,更是抓了他們的家人以做脅迫,行那苟且之事,三個月前,一名女弟子不甘受辱,自斷心脈而死,這畜生為了掩蓋事實,一夜屠其六族多達一千四百人。”
“雞犬不留,牲畜不存,事後嫁禍匪盜,此等罪惡行徑,難道不該死嗎?”
“還有五長老,十一長老,八長老,其罪狀若是一條條列出來,足以殺他們萬次。”
古荒聲若巨雷,回蕩在了演武場的上空,場中是死寂無比,無人敢出一言。
靜,死一般的寂靜,鴉雀無聲,似落針可聞。
尤其一眾長老,一個個更是劇烈的顫抖起來,其臉色是死寂無比,目光更帶著深深的絕望,內心都是恐懼到了極致,他們誰沒有黑幕,誰沒做過那些怒人怨的事情,如今這些黑幕的證據都被無名掌握,若真是動真格的,以門規來處置的話,他們一個也活不了。
但唯有一人雖然驚駭,但並無畏懼,也就是大長老海誌文,他為人剛正,向來無私,從沒有做過欺淩弱,為自己謀取私利的事情,所以他問心無愧,他知道這些長老暗中乾著什麼肮臟的事情,但是他沒想到竟如此的令人發指,簡直是死上一萬次都不夠。
“無名公子,有道是其身不正,何以馭下,我身為九雲宗大長老,卻沒想到門內竟有如此之事,我難逃失察瀆職之責。今日之責,我願一力承擔,隻求公子放過我這一眾師弟。”
一言出,四方驚。
一眾長老一個個震驚的看著海誌文,尤其是六長老華一山,他們自拜入九雲宗開始,相互之間便是不和,一直都是在唱反調,從沒有給過海誌文一點好臉色,就算是這次前來找無名與雪韻的晦氣,也隻想讓他當出頭鳥而已。
可沒想到這個時候竟然是海誌文站出來主動承擔一切,華一山有些內心突然覺得是無比的苦澀,鬥了一百多年啊!整整一百多年啊!雖然嘴上喊著大師兄,但是從來一點敬意,但最終就是這個什麼也不是的大師兄最後站出來。
海誌文啊!海誌文,論資,修為,手段,我不下於你,但是論做人的氣度,我不如你啊!但是你一個人下地獄,沒人與你爭鬥,你不嫌寂寞嗎?
“無名公子,這一切事件的起因都是我華一山籌劃,與人無乾,我大師兄一生假仁假義,沽名釣譽,但他從沒有做過一件違背自己良心的事情,冤有頭,債有主,要鎮殺你與雪韻的人是我,你要殺就殺我,放過他們。”
華一山與海誌文從來不和,兩人之間的爭端無數,鬥了上百年的時光,而且華一山生性傲氣,他不想欠海誌文的。
“六師弟,你……這是何必呢?連死都要跟我爭,唉!”海誌文一聲長歎,充滿了無奈,但是目光卻有些激動,他知道今日與六師弟之間的恩怨,將是一筆勾銷了,這就足夠了。
“大師兄,你我兄弟鬥了上百年的時光,你一個人下地獄,沒有我陪你鬥,難道不會寂寞嗎?”華一山微微一笑,目光看向了穹,如今胸中嫌隙儘去。
“見過急著投胎的,沒見過這麼急著送死的,我有過要殺你們嗎?”古荒負手而立,嘴角掛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今日以後,他將在九雲宗徹底站穩腳跟,隻要自己保持著言行一致,日後九雲宗上下表麵尊著那賤人,但是心裡真正向著的人是自己。
賤人,這一局表現的如何,同樣是殺人,你永遠也達不到我這樣的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