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極品醫神!
之前鬼王就交代過,之所以將黃泉下的人鎮壓在此,就是要讓他說出某個秘密。
這個秘密事關重大,如果實在問不出來,寧可讓他帶著這個秘密永藏地底,也絕不能泄露給彆人。
所以如果真要有什麼不得已的時刻,可以動手將此人殺掉,而殺他的方法,鬼王閉關之前也已經交給了十殿閻王。
眼看鎮壓此人陣法的陣眼也隻剩下兩個,若是再耽擱下去,多半黃泉下的人就要衝陣逃出了,所以十殿閻王不再猶豫,決定將鎮壓此人的陣法轉為殺陣。
孟川聽出了他們話中的意思,心中有些急躁,絲毫不敢耽擱便朝十人衝去,同時冀鼎和梁鼎被孟川高高抬起,純鈞、鎮魔以及萬象金輪也被他以血氣催動斬向十殿閻王。
“快!摧動殺陣!”閻羅王大喝一聲,而他本人則是舉起鬼王印用來擋住孟川。
十殿閻王中有四人趁著鬼王印拖住孟川的同時,朝四個正在噴吐黃泉水的諦聽雕像飛去,同時手捏指訣,一掌拍向了那雕像。
鬼王印散發的無上威壓讓孟川攻殺起來猶如陷入泥坑一般,很難得心應手。
眼看他們四人有所異動,孟川立馬用血氣催動萬象金輪,朝他們四個閻王斬去。
可惜因為被鬼王印所乾擾,萬象金輪的速度慢上一些,四個閻王將諦聽雕像同時拍碎,孟川的萬象金輪才堪堪趕到,將他們攔腰斬斷。
雖然再次讓十殿閻王的生命力被削弱下去,但是孟川能明顯感覺到四尊諦聽雕像被毀壞之後,這第十七層產生了明顯的異動,一個陰冷得讓人心中毛骨悚然的殺陣逐漸演化成形。
孟川感受到這種變化,且知道這殺陣的殺意全部集中在黃泉底部那個人的身上,頓時急了。
孟川同時托舉梁鼎和冀鼎,想讓這兩尊無上法器的威壓落下,將殺陣破壞。
然而布下著殺陣的人明顯是一位大能,加上有十殿閻王和鬼王印的乾擾,單憑孟川自己的力量根本無法阻止。
四個諦聽雕像被損壞之後,大股大股的黃泉水從中咆哮著湧出,不知道是因為陣法的改變還是因為什麼彆的原因,這湧出的黃泉水由昏黃變成漆黑,其中的死氣更為濃重,幾乎形成實質,股股向上升騰。
在黃泉水下,黃黑兩種顏色參半,逐漸形成一個漩渦,片刻之後一池昏黃的黃泉水也全部被染成黑色,且有氣泡從下方咕嘟咕嘟冒出,似乎是沸騰了一般。
除了死氣之外,殺陣的殺意也凝聚在黃泉水下方,讓其幾乎成為一處絕地。
孟川見自己的所作所為根本於事無補,終於耐心告罄,頓時決呲欲裂,怒火中燒起來。
見孟川動怒,十殿閻王倒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
與孟川一戰,他們的血氣與原來相比僅剩十之一二,壽元更是被削減得何其之多。
如果沒有增加壽元的靈藥的話,他們十個人的壽命估計也就十年上下了,這對通神者來說不過彈指一揮間。
而這一切都是拜孟川所賜,如今孟川闖入地府所要救的人即將死在殺陣之下,十殿閻王也稍稍順氣一些。
“想從我們地府救人,真是癡人說夢!”閻羅王放聲大笑“就算你很強又如何?這人你還是救不回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你的親人吧?嗬嗬,活該你們不能相聚,如果你想見他,現在跳入這殺陣中,或許黃泉路上你們還能做個伴兒呢!”
秦廣王更為老謀深算,在閻羅王出言冷嘲熱諷之時,他已經暗暗催動鬼王印,想趁著孟川將注意力全部放在黃泉水下的殺陣時,調動起鬼王印將孟川擊殺。
鬼王印發出轟隆巨響,無上威壓再次爆發出來,朝著孟川壓去。
孟川僅僅瞥了鬼王印一眼,並未有任何動手抵抗的打算,而是在空中稍作停頓,倏地朝著下方的黃泉水衝去。
置於半空的梁鼎和冀鼎以及其他法器也全都被孟川收了回來。
幾乎是瞬間,孟川便“撲通”一聲鑽入了漆黑的黃泉水中,轉眼湮沒在內,消失不見。
這下子,十殿閻王全都沒有了動作。
他們還真是沒有見過自己找死往黃泉水裡跳的。
黃泉水劇毒無比,他們在邊上都能感覺到泉水陰冷刺骨的潮氣,更何況現在的黃泉水中還凝聚有鬼王殺陣的殺意,彆說通神者了,就算是羽化大能跳進去或是也會屍骨無存吧。
“這……”平等王瞪大了雙眼,萬萬沒有想到這驚才豔豔的年輕人,竟然會如此愚蠢地死去。
反倒是閻羅王心情舒暢,對孟川主動跳進黃泉的做法很是滿意“看來這年輕人真是腦子有問題,鬼王大人的殺陣也敢跳進去。”
“這樣也好,也省了咱們十人的事,而如果他不跳進去,而是懷恨在心,要跟咱們十個拚命,恐怕到最後咱們能不能活命還兩說呢。”
“雖然姓孟的那人死了,但是眼前的這個麻煩也解決了,等到鬼王大人出關之後應該不會怪罪咱們的。”
十殿閻王中的其他人也紛紛點頭——隻要能保住命就是好的。
他們所有人全都停留在這裡,隻等著這殺陣將陣中的二人全部絞殺,隨後再收拾一下殘局。
在黃泉水下,孟川的身體一浸泡在這黃泉水中,便感覺一股濃重的死氣從皮膚的各個毛孔滲入,腐蝕著自己的血肉。
孟川的血肉何其堅韌,除非神兵利器,不然就算通神者也難傷分毫。
但這黃泉水實在太過特殊,其中蘊含的死氣可以說是這世界上最毒的毒素。
加上死氣中又被增添了殺陣中的殺意,這水對人的傷害再次增加數倍。
幾乎是瞬間,孟川的皮膚便已經被全部溶解,巨大的疼痛一波又一波地刺入孟川的腦海中。
孟川痛苦的想要喊出聲來,但是他知道現在可不是在這裡乖乖等死的時候。
雖然黃泉水漆黑無比,但是通過感知,他還是感覺得到距離自己不遠處有一個氣息極度微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