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竹社中,正中央的一間是最大的,漢帝入座在主座之後,招呼孟川坐在他右手旁,劉景天和劉羽裳則是在另外兩處座位坐下了。
四人圍坐在一個低矮的玉案旁,玉案上有一壺酒水和簡單的水果點心,酒水氣息並不濃鬱,但是卻清香無比,估計這種酒也隻在大漢王朝才能找得到了。
跟隨過來的那個婢女隻為漢帝一人的杯中倒了酒,看起來是隻伺候他一人。
漢帝隨手拿過一串葡萄,一邊吃一邊隨意地說道“我這人不喜歡太吵鬨,所以在這裡從來隻帶兩個侍女。”
“想吃什麼想喝什麼,你們就自己動手吧,不要見外。”
漢帝這番隨意的姓格,劉景天早已見怪不怪,他微微頷首,俯身拿過另外一個酒壺,給孟川也把酒杯滿上了。
孟川端起酒杯,環顧了一下四周,隔壁同樣有一個房間,窗門緊閉,是這些竹舍中唯一一個沒有打開的房間。
而且在房間內部還設下重重禁製,隔絕了其中的氣息,讓人根本無法感知到其中到底有什麼。
孟川快人快語,裝作不經意地問道“陛下,旁邊那個房間為什麼沒有像其他房間一樣門窗大開,難倒在隔壁還有人注視著咱們不成?”
劉景天臉色一變,用目光示意孟川不要亂說話,隨後緊張地解釋道“隔壁竹舍是我父皇休息小憩之所,平日裡都是關著的。”
“父皇與我等交談,又怎麼會讓旁人在一旁偷聽
呢?孟川你……”
“嗬嗬,第一次來,有些東西不懂也正常。”漢帝打斷了劉景天的話,並沒有將其當回事,繼續說道“沒錯,旁邊的房間是我休息用的,旁人不可入足,不可感知。”
“原來是這樣,是我冒犯了。”孟川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可以透過那緊閉的門窗看清房間內的動靜一般,但是很快又把目光收了回去。
劉羽裳在一旁緊攥著拳頭,如果不是漢帝還在這裡,她肯定要跟孟川翻臉。
從開始到現在,孟川的表現實在是太讓她失望了,不僅在人道路上耽擱了這麼多時間,來到之後又是口無遮攔,屢屢冒範。
這種人要是能被父皇滿意,覺得可以當成駙馬的候選人,那真就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
可眼下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劉羽裳再想換人都來不及。
旁邊漢帝已經跟孟川閒聊起來,二人說話,一個並無任何傲氣淩人的語氣,另一個則是不卑不亢,相互攀談起來猶如認識多年的長輩與孩子一般輕鬆隨意。
“……能夠在華夏坐穩華夏第一人的位子,你確實有些過人的本事。聽老六說,就連人帝墓的猴子也被你給收服了,對吧?”
孟川笑笑,隨口回道“哪裡哪裡,隻不過是運氣好一些而已。”
“嗬嗬,你倒也不用謙虛,單憑運氣想從一個普通人在短短一兩年的時間就達到你這番成就,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孟川笑而不語,但是心中已然明了,看來漢帝對於自己的一切應該是調查過一番。
漢帝沒有任何異色,極其放鬆地又飲了半杯酒,隨後說道“那話說回來,你跟羽裳是何時認識的?我竟然一點兒都不知道,我這個當父皇的真是有些疏忽大意了。”
劉羽裳一聽漢帝在盤問,連忙將漢帝的酒杯滿上,把話接了過來“是半年前我去昆侖參加術法大會,在京城落腳休息的時候,跟孟川相見並相識的。”
“至於關係……也是最近一段時間才敲定下來,隻是害怕父皇您不同意,所以才私下裡交往。本想等著孟川成就更高一些,再來爭取當咱們大漢王朝的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