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羽裳隻是心情不好需要發泄而已,而在這些侍衛眼中,她這是在為自己的駙馬打抱不平來著。
劉景天稍有猶豫,他也不想將此事鬨大搭進去這麼多條人命,於是看向孟川,問問孟川如何處理能夠泄憤。
就在此時,不遠處一個八抬大轎在數百名皇宮侍衛的保護下,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
“八姐,不過是一場小誤會,你就要殺我的心腹,有點過了吧?”
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從八抬大轎中傳出,整個隊伍也在離眾人不遠的地方停下。
那些打頭陣的侍衛見自己的主子似乎要為自己說話,眼中閃爍著希翼的神色,全都側過身子朝著說話的人行了一個跪拜之禮。
孟川邁步來到劉景天身邊,看的出來,這也是皇族的某位皇子,聽他說話的語氣,明顯跟劉景天劉羽裳很不對付。
“這人是?”
“十七皇子。”劉景天表情有些不悅,說話的語氣中都透露著嫌棄。
“原來是十七皇子。”孟川點了點頭,之前他就知道漢帝共有十七個兒女,照這麼看來,這十七皇子應該是年紀最小的一個。
孟川傾過身小聲道“他跟你們不是一個派係的人?
”
“當然不是。”劉羽裳對十七皇子似乎極度不滿,並沒有放低音量,抱著膀子說道“他跟十妹同父同母,當然站在十妹那一邊。”
“此人就是一個廢柴,仗著有十妹庇護,在皇宮裡非常高調。”
“要不是有十妹在,恐怕他早就被人乾掉了。”
“原來是個紈絝子弟啊。”孟川輕笑。果然,不管是哪裡,總有一些不求上進的人存在。
幾個人說話間,那八抬大轎已經被人抬起轎圍,兩名侍衛上前掀開轎簾,一個身穿白底青龍紋長袍的年輕男子邁步走出。
此人看起來也就十六七歲,就連成年都差一些,油頭粉麵,白袍袖口領口繡著金線,手中更是拿著一把鑲嵌滿各種名貴寶石的靈劍。
這種氣質上宛如賈寶玉一般的富家子弟,一看就知道是從小嬌慣著的。
他滿臉的嬉皮笑臉,帶著身後的侍衛晃悠悠走到了劉景天身前,連見到兄長的禮都沒有行,便嘻嘻哈哈地笑道“六哥,真是巧啊,在皇宮外都能碰到你和八姐。”
“嗬,是挺巧。”劉景天皮笑肉不笑,懶得和他插科打諢“十七弟,就算是你的人,今天這件事也要給我和孟兄一個說法吧?”
“孟兄?難道這個人是孟川不成?”十七皇子瞥了孟川一眼,眼神中沒有絲毫歉意與尊重。
孟川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
“嗬嗬,還真是孟川呢。”十七皇子大笑起來,隨後轉身將一直跪在那裡與孟川發生衝突的侍衛扶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乾的不錯,等回去之後我會好好賞賜你的。”
這侍衛有點兒發懵,愣在原地不知道十七皇子為什麼這麼說。
劉景天臉色一沉,拳頭捏得嘎嘣嘣直響“老十七你這是什麼意思?當著我們的麵滋事不成?”
“我就算是當麵跟你叫板,你又能拿我怎麼樣?”十七皇子的說話倒是挺衝,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全然不給劉景添麵子。
“我什麼立場你也知道,大家打開天窗說亮話,藏著掖著多沒意思?”
“如果不是因為昨天父皇要見那姓孟的,我早就帶著自己手下的人去到他的住處,把這小子給砍成肉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