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房門關上的瞬間,靖王就睜開了眼睛。
隻聽端木栩清對門外的侍衛說:“夜裡警醒著些,王爺若是要喝水,一定要拿溫水來。”
侍衛道:“是,清公子,屬下記住了。”
然後就是漸遠的腳步聲。
他竟就這樣走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罷了,走了也好。
靖王閉眼,入睡,或許其實夢中那個,才是他最想要的。
因為宿醉,第二日靖王沒出府辦公,午後去了莊上查看進度,並將早上就到這裡來了的端木栩清一同帶回城,瞧著時候不早直接去廣聚閣用晚膳。
碰巧遇上蕭沐安一行人也在,非要邀請靖王殿下賞臉喝一杯。
栩清跟著進了包廂,一眼便看出這些人有些不對勁,這?同性派對啊?
靖王本以為自己已經可以接受了,但真正見到他們的舉動,心中還是仍有些排斥。
讓小二拿了新酒杯,算是給足蕭沐安麵子的飲了一杯便離開。
到‘秋月’包廂,端木栩清問:“王爺,剛剛那是誰?”
“現任蕭皇後的弟弟,蕭國舅,也是對麵薈萃樓的東家,昨日在侯府遇上,說想來廣聚閣見識見識,我允了他。”
栩清點點頭:“那他身邊的人?”
“蕭國舅在京城十分出名,隻因他丟下家中妻妾不顧,獨喜愛一男子,整日帶著那男子招搖過市。”龍靖修盯著她的眼睛,道。
“王爺以後少與此人來往。”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端木栩清真怕有一天好好的鐵血男兒彎了。
見他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她繼續解釋道:“您是王爺,是大乾的戰神,不能留話柄給人議論……”
越說越覺得矛盾,既然這麼替他著想,那她自己又算是怎麼回事呢?
同樣心中矛盾的還有靖王,原以為自己可以接受兩個男子相愛,可為何看到蕭沐安與他的友人們,他又不想再多看一眼。
這天之後,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兩人都有些忙碌,幾乎是沒有再見麵,直到秋收節。
皇家農田在出城往北二十裡地的鳳鳴山下,路途遙遠,各府都是早早就要出發。
因為除了皇帝的住處是提前定好的,其他人,包括皇子王爺一品大臣,都是根據到的早晚順序各自挑選農院兒。
而且就算是選到了較好的院子,裡麵也隻有最簡單的家具用具,最多最豐富的,自然就隻有農具了。
至於最後到達的,沒了院子,就隻能自己想法子了,比如說住草棚子,或者是搭帳篷。
總之,條件算是十分艱苦,所以即使家中男人響應皇帝號令申請了來參與,可願意跟著來的家眷也不多,除非是還抱了彆的目的。
靖王府的人天不亮便出發,到的時候還比較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