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詩蕊雖是太傅的孫女兒,但身上沒有封號,按理說見了親王妃是要行跪拜大禮的,可她此刻隻行了半蹲禮。
瑞雪笑著說:“公主不必多禮,王家小姐,也快快請起。”
王小姐畢竟不日就會成為貴妃,按輩分來說算是長輩,這跪拜禮,王妃不受也罷!
龍姮翻了個白眼,然後看了站在旁邊的醜人一眼:“這人是誰?這麼醜,太子哥哥也準他留在王府?”
薛孟昌上前兩步,離龍姮隻有半步之遙:“七公主說我醜?其實我隻是胖了,不胖的時候,一點兒也不醜,好看著呢!”
龍姮抬手在鼻前使勁兒扇著,一臉嫌棄的靠後,緊緊貼在椅背上:“走開,你這大膽奴才,離本公主遠一些。”
薛孟昌皺眉,臉色不善的道:“我不是什麼奴才,是王爺花許多金子請來的府醫,照顧王妃的,我離近些,隻是想讓公主看仔細些,我並不醜。”
七公主使勁點頭:“好好好,你不醜,你快些退下,離本公主遠些。”
龍姮平常囂張跋扈慣了,麵對皇帝等比她尊貴的人,她隻需撒嬌賣乖討好就是,地位不如她的,對她都是捧著敬著。
何曾見過薛毒醫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江湖人?
而且實話實說,薛毒醫這長相,配上他特意釋放出來威壓,陰惻惻的感覺,一般兒小孩兒和那些嬌滴滴沒見過世麵的女子,真能被他嚇哭。
見眼前小娘子眼睛紅了,都要哭了的樣子,薛孟昌邪魅冷笑一聲,倒還真是退後了幾步。
然後恢複一臉恭敬的模樣,站在了端木栩清身後。
端木栩清知道,薛表兄已經將毒,給七公主下好了。
瑞雪正準備開口說點什麼,薛孟昌想起還有個女的沒調戲,又看向王詩蕊:“你可覺得我醜?”
第一次有男子問自己這種問題,任王詩蕊多好的教養,也差點沒繃住。
可偏偏這人長相與氣質都十分可怖,她不願也不敢招惹,隻得道:“閣下儀表堂堂。”
嘴上這麼說,可心中卻想:待她進了東宮,一定要請太子將這人逐出府去,光是看著這人,便能全身不寒而栗。
見兩位高貴的人兒吃癟,小鬆子心裡直樂,薛毒醫長相嚇人,其實人還是挺好的。
不過這樣也好,瞧瞧兩位嬌小姐嚇得臉色都變了,小鬆子沒忍住直接笑了。
見公主一個刀子眼兒過來,他輕咳兩聲:“薛大夫,要不您先吃飯去?王妃這兒,有我們陪著便是。”
薛孟昌看向栩清,見她眨了一下眼睛:“行,那老薛先告退了。若是有人對王妃無理,老薛再來找人理論。”
見這人出去,龍姮瞬間覺得輕鬆了,深吸兩口氣,準備繼續找茬:“三嫂這個樣子,是好不了嗎?”
瑞雪笑道:“怎會好不了?有薛大夫在,王妃過些日子,定能康複。”
龍姮癟癟嘴,心想好得了才怪,最好一輩子都這樣,但她不敢開口,不管隨意點評那個醜大夫的醫術。
倒是王詩蕊,很快調整好了情緒,笑著責怪道:“姑姑也真是的,王妃雖然在病中,但你們這些做奴婢的,也不能怠慢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