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腰後拔出短刀,刀尖鋒芒畢露,閃爍幽幽寒光,惡狠狠盯著馬奮,散發出淩厲殺機。
事到如今,賈全跑不掉了,隻能撕破偽裝,露出本來麵目。
原本按照指示,需要慢慢玩死目標,現在暴露身份,隻能圖窮匕見,乾脆利落解決,免得夜長夢多。
“小賊,你踏碼找死!”
“哈哈哈,狗賊果然是你,偷菜是你做的,偷雞摸狗也是你,八頭豬去哪了,彆說你過年吃殺豬菜了。”
馬奮仰天狂笑,雙眼通紅,激動得熱血沸騰,終於找到狗賊。
馬家窮困潦倒,落得如此淒慘下場,老爸憋氣帶窩火,提前離開人世,老媽氣得重病,都是狗賊害的。
“......!”賈全眼眸殺機閃爍,嘴角勾起一抹獰笑,飛身撲來分心便刺,直接下了黑手。
望著反撲的狗賊,馬奮報仇心切,雙手握緊鐵鍬,迎麵鏟向脖頸,準備同歸於儘。
賈全可不想死,歪脖閃過鐵鍬,致命一擊被破解,矮身揮刀,直奔對方小腹。
馬奮目呲欲裂,麵目扭曲,胸中怒火熊熊燃燒,掄圓鐵鍬拍向狗賊天靈蓋,發出刺耳破風聲,卯足了全身力量,完全是拚命打法。
鐵鍬當頭拍下,賈全腦瓜子再鐵,也不敢迎接鐵鍬,拍中就得腦袋開花,不是白癡也是腦殘,懶驢打滾躲到一邊。
“狗賊在這裡,快來人呀!”
馬奮仰天大吼,吼聲響徹天際,回蕩在稻田地。
“表弟,俺來也!”
不遠處草叢裡,響起金富貴的回應,率領保鏢趕來支援。
嘩嘩嘩!
稻草響成一片,賈全頭皮發炸,滿頭黑線,鋪天蓋地的羊駝從頭頂咆哮而過,悲憤的道:“無恥小賊!”
賈全轉身就跑,四爪著地手腳並用,跑得比兔子還快。
對方人多勢眾,落到馬奮手裡,後果不敢想象。
馬奮窮追不舍,興高采烈追在後麵,赤腳跑得飛快。
“抓賊呀!”
“賊在這裡!”
“狗賊休走!”
“你褲子掉了!”
馬奮邊追邊喊,跟金富貴互相呼應,保鏢聚攏過來,數十人追在後麵,追得賈全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陷入絕望境地。
賈全悲憤欲絕,氣得都要爆炸了,很想轉頭拚命,乾掉可惡的馬奮,又害怕陷入重圍,數十人圍攻很難逃掉。
撥開前麵綠油油的稻子,看見水泥馬路,賈全雙眼放光,激動得直哆嗦,飛身跳到馬路,腳踏在堅硬路麵,又找到當飛賊的感覺,以百米衝刺速度,中箭兔子一樣向前狂奔。
紅色法拉利風馳電掣,尾燈幻化出兩道殘影,從後麵追了上來。
敞篷跑車很是拉風,金富貴坐在駕駛位,開車穩如老狗,馬奮扛著鐵鍬坐在副駕駛,一溜煙追到賈全。
賈全跑得再快,也跑不過跑車,驀然回首望去,麵目扭曲變形,氣得差點吐出一口老血,沒有這麼欺負人的,開法拉利追他。
“狗賊,吃我一鍬!”
鐵鍬橫掃千軍,慣性加速度,雙重加持,威力倍增。
“啪!”賈全眼前一黑,正好拍在臉上,腦瓜子嗡的一聲,鼻梁骨被拍碎,整張臉被拍平,難言酸楚湧上心頭,鼻涕眼淚飆飛,失去平衡摔倒在地,翻滾出十幾米遠,倒地一動不動。
“吱嘎!”
跑車停在前麵,馬奮提著鐵鍬跳落地麵,大步流星向前逼近,雙手舉起鐵鍬,狗賊惡貫滿盈,罄竹難書,要給他來個痛快。
金富貴張開雙臂攔阻,勸說:“表弟冷靜,你是有知識的大學生,不能犯低級錯誤,狗賊隻是小嘍囉,背後隱藏一條大魚。”
望著地麵昏厥的狗賊,馬奮長出一口氣,心情逐漸緩和下來,嚴肅的道:“我怕狗賊再跑了,拍一鍬解恨。”
金富貴讓開,提醒道:“彆拍要害!”
鐵鍬從天而降,重重拍向膝蓋,賈全原地跳了起來,從昏迷中驚醒,雙手抱著膝蓋,仰天發出殺豬嚎叫,眼前黑白交替,牙齒連連打顫,痛得又暈了過去。
胡八萬帶隊追來,金富貴幸災樂禍,灑脫一揮胖手。
“狗賊跑不掉了,帶回去好好問問。”
賈全遭遇生擒活捉,飛賊為了買房,拋頭露麵暴露行蹤,光天化日之下,想跑也跑不掉,栽了一個大跟頭。
馬奮滿載而歸,抓住了無惡不作,喪心病狂,困擾三年的飛賊,一掃往昔頹廢,失敗的人生再次充滿希望。
望著肥頭大耳的金富貴,形象無比高大,整個人都在發光。
馬奮熱淚盈眶,感覺特彆親切,天下掉下來一個胖表哥,天使一樣拯救他,胖表哥就是指路明燈,為他照亮前行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