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頭發散亂,滿臉胡碴,眼眶子鐵青,精神疲倦走出黑大門。
寶馬車窗打開,葉一鳴揮手:“兄弟上車!”
亨利拉開車門坐進去,沉聲道:“給我一支煙。”
葉一鳴遞過煙盒,嚴謹的道:“有一個好消息,有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亨利扣動打火機點煙,吐出一口煙霧:“當然是好消息。”
葉一鳴乾脆道:“恭喜你,無罪釋放,恢複自由之身。”
亨利追問:“壞消息呢?”
葉一鳴遲疑一下,沉聲道:“投資公司倒閉,雷家破產了。”
亨利如遭雷擊,遭遇十萬點爆擊傷害,被雷得外焦裡嫩。
“破產!”亨利難以置信,喃喃自語:“我破產了?”
亨利大腦空白,腦瓜子嗡嗡作響,聽不見葉一鳴安慰的話,木雕泥塑呆立不動,整個人都不好了。
車輛快速行進,趕往雷家大院,葉一鳴深表同情,見多了破產老板,妻離子散,家徒四壁,撲街討飯,跳樓都不稀奇。
一小時之後。
車輛停在雷家大院門前,葉一鳴拿出支票本,簽了一張五百萬支票,遞到亨利手裡。
“兄弟,你處理完爛攤子,想要另起爐灶做生意,缺少本錢的話,隨時聯係我,祝你好運。”
“謝謝!”
亨利推門下車,葉家車隊掉頭離去,消失車流之中。
推開院門,亨利環視四周,院裡遍布塵土雜物,沒有一道人影。
走進客廳查看,家具全部消失不見,書房裡空空如也,臥室的床不見了,洗手間的馬桶不翼而飛,養的寵物狗都沒了,堪稱家徒四壁。
亨利潸然淚下跌坐在地,連板凳都沒有一個,曾經的超級豪門,五湖第一豪門,家大業大的雷家,變成如此光景。
門外響起喧鬨人聲,院門被大力踹開,一群西裝保鏢破門而入,眾星捧月簇擁一高一矮,高的是司馬焱,矮的是司馬躍,司馬家做為深海巨獸,自然不能錯過,瓜分大蛋糕的珍饈盛宴。
亨利站在自家屋簷下,上下打量闖進家門的人群,目光鎖定司馬焱,認出司馬大少的身份。
“司馬焱,你闖入雷家,有何貴乾?”
“哈哈哈,這不是亨利老兄,我還以為是要飯的。”
望著狼狽不堪的亨利,司馬焱捧腹大笑,笑得肆意張狂。
亨利手指大門方向,憤慨的道:“雷家不歡迎你,滾出去。”
司馬焱淡漠的道:“雷家破產,五湖第一豪門不存在了,我是來收房的,現在是司馬彆院,該滾的人是你。”
司馬躍鄙夷的道:“雷家鼎盛一時,毀在你的手裡,你這個敗家子,除了吃喝玩樂,花天酒地,一無是處。”
“閉嘴!死矮子,你沒資格說話。”
亨利毫不畏懼,沉聲道:“雷家和司馬家並不熟,沒有任何生意往來,你憑什麼收我家的房?”
司馬焱冷笑:“嘿嘿,你名下的投資公司,投資了幾個大項目,都有我家的股份,投資公司倒閉,按照合同違約,白紙黑字有你的簽名,你就得賠償損失,沒錢就得收房。”
亨利恍然大悟,前因後果很快想通,嚴肅的道:“司馬家好手段,早就盯上雷家,投資項目爆雷,也是司馬家暗中搞鬼,導致投資公司停牌,害得我傾家蕩產。”
司馬焱嘲弄:“說話要有證據,你沒有證據,不要亂放炮,我可以告你誹謗,再送你進去啃窩頭。”
亨利氣樂了:“哈哈哈,司馬家隱藏這麼深,當裱子還想立牌坊,吃相這麼難看,連臉都不要了。”
不等司馬焱說話,司馬躍跳過來,抬腳踹翻亨利,保鏢圍攏過來,拳腳雨點落下,亨利抱頭防禦。
“住手!”
房頂傳來蒼老聲音,王天縱從天而降,雙掌上下翻飛,打得保鏢漫天飛舞,連連發出慘叫,滾地葫蘆倒了一地。
“哪來的槽老頭子?”
司馬躍怒吼一聲,從後腰拔出利刃,出手狠辣無情。
刀光快如閃電,分心直奔要害,王天縱探出兩根手指,瞬間鎖住刀身,手指輕輕一掰。
“嘎嘣!”
刀刃中間折斷,王天縱抬掌拍飛司馬躍,隨手拋出斷刃。
司馬躍栽倒在地,噴出一口血霧,掙紮爬不起來。
寒光一閃而過,擦著司馬焱頭皮,打飛頭頂禮帽,釘在院裡大樹上。
全場鴉雀無聲,陷入一片死寂。
司馬焱呆若木雞,表情陷入呆滯,血順著額頭流淌,伸手摸了一把,以為自己已經死了,嚇得雙眼翻白,當場暈了過去。
王天縱擲地有聲的道:“司馬家再敢踏入雷家一步,老夫親赴花都,摘了司馬鼎的豬頭,滾!”
司馬躍爬起來,吩咐保鏢抬起嚇暈的司馬焱,連狠話都不敢說,忌憚的掃了王大師一眼,灰溜溜逃之夭夭......
雷家大門關閉,王天縱扶起亨利,感慨萬千:“大少爺沒事吧,老夫來遲一步。”
亨利鼻青臉腫,感激的道:“多謝王叔相救,雷家破產了,我成了窮光蛋,差點變成喪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