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過去看看!”貂哥隨著白毛下樓,走進熱火朝天的酒吧。舞池霧氣繚繞,小青年活蹦亂跳,跳著勁爆街舞,氣氛炸裂。
角落三桌都是彪形大漢,端起啤酒東張西望,仿佛是在找人,迅速發現靠近的貂哥。
貂哥造型霸道,光頭鋥亮,大熱天披著貂皮大衣,戴著火腿腸粗的大金鏈子,虎背熊腰,氣場強大。
貂哥雙手抱拳:“鄙人是翡冷翠老板,最喜歡交朋友,朋友要手裡緊,儘管開口說話,大家交個朋友。”為首寸頭男子滿臉和善,客套道:“久聞大名,貂哥請坐,聊聊!”貂哥和白毛坐到對麵,掏出香煙散了一圈。
“朋友有點麵生,哪條道上的?”
“陽關大道!”寸頭男子扣動打火機,隨手點燃香煙。貂哥額頭冒汗,肌肉僵硬,左右腰間多出硬物。
白毛同樣如此,表情很是古怪,不敢輕舉妄動。二人對視一眼,遇到吃生米的狠茬子,栽了大跟頭。
看書溂寸頭男子隨意的道:“不用害怕,我老板有請,找你聊聊天,談一筆大生意,走吧!”ktv豪華包廂。
尹大彪坐在主位,熱情打招呼:“貂哥來得正好,坐下喝一杯。”貂哥大吃一驚,笑得比哭還難看:“我是正規經營,沒有亂七八糟的,這是一場誤會。”尹大彪倒了兩杯啤酒:“不是這事,坐下喝酒!”貂哥忐忑不安,如坐針氈:“我和關是非有點小矛盾,小打小鬨,私下就能解決。”尹大彪淡淡的道:“貂哥人脈挺廣,跟三眼狂魔稱兄道弟,不愧是江湖響當當的大人物,你想當及時雨,佩服!”貂哥如遭雷擊,被雷得外焦裡嫩,冷汗濕透背脊,知道東窗事發,邀請蕭破軍做客,引火燒身了。
頂層帝王包廂。隨著貂哥離去,蕭破軍狼吞虎咽,絲毫不顧形象,吃飽喝足就走,不理會朋友挽留。
下樓回客房拿包,準備連夜離開翡冷翠,找地方眯三天,避一下風頭,再研究打擂的事。
安全門開了,尹大彪帶隊走了出來,腳步聲連成一片,近百人迅速在走廊布控,包圍得風雨不透。
貂哥如喪考妣,豆大汗珠順著臉頰流淌,指了指帝王包廂。尹大彪比劃手勢,寸頭男子破門而入,手下緊隨其後,潮水一樣淹沒包廂,沒有任何懸念。
狐朋狗友落網,雙手抱頭走出包廂,在走廊蹲成一排。尹大彪沉聲道:“人呢?”貂哥問道:“蕭破軍去哪了?”狐朋狗友麵麵相覷,眼神哀怨盯著貂哥,猜到殃及池魚,要找的是蕭破軍,倒黴吃了掛烙。
“去洗手間了!”寸頭男子帶隊衝進洗手間,依舊沒找到目標。一行人快速下樓,到客房去找,再次撲空,人不見了。
尹大彪拿起對講機:“目標要跑,堵住大門,不要放他跑了。”嘟嘟嘟!
大樓裡響起尖銳警報聲,不知道哪著火了,燈光呼明呼暗。賓客不約而同,爭先恐後跑出來,走廊裡亂成一團糟。
四樓拐角處,蕭破軍端著望遠鏡,居高臨下俯視樓下,觀察情況。
“貂哥太狗了,出賣江湖同道,不講道義。”
“你先把胡子剃了!”
“不剃!”段熊長相凶惡,絡腮胡密如鋼針,遮住半張臉,膀大腰圓,強壯如熊,人送綽號
“鐵皮熊”。蕭破軍勸說:“大胡子太醒目,出門就得被逮住,啃窩頭和剃胡子之間,你選擇一個?”段熊摸著絡腮胡,弱弱的道:“我沒剃須刀!”蕭破軍打開背包,遞過電動剃須刀:“速度點!”段熊拿出小鏡子,快速開始剃須。
“嘎吧!”剃須刀卡住胡子,段熊處境尷尬,痛得呲牙咧嘴。
“胡子太硬,剃須刀沒用。”
“我來吧!”蕭破軍拔出隨身利刃,刀光絢麗耀眼,狂風掃落葉。段熊眼花繚亂,絡腮胡逐漸消失,露出奇葩屁古下巴。
蕭破軍嘲弄:“怪不得你留胡子,下巴有辱威武形象。”段熊麵如豬肝,嬌羞的捂住下巴:“胡子還得留,太丟人了。”蕭破軍吩咐:“憑你的奇葩下巴,光明正大走出去,沒人會攔你,老地方集合。”段熊雙手抱拳:“大佬保重!”望著快步下樓的段熊,蕭破軍飛奔向樓頂。
門前人山人海,炸鍋一樣熱鬨。賓客排成一條長龍,正在接受檢查,很快輪到段熊。
探員上下打量段熊,對比三張照片,都沒有屁古下巴,直接放行。段熊果斷逃離,乘車迅速離去,沒入黑暗消失不見。
天台之上。蕭破軍掀開防雨布,露出滑翔翼,戴好防風鏡,背起滑翔翼,雙手抓緊杠杆,貓腰奔跑起來,跑到樓頂邊緣,大膽縱身一躍。
滑翔翼乘風飛出天台,夜幕掩護之下,借風力翱翔天際,逃出生天。第一時間,趙鋒收到消息,三眼狂魔連夜潛逃,蹤跡皆無。
爆熊大廈進入警戒狀態,加派三倍安保,安保牽狗巡邏,防禦堅如鐵桶,風雨不透。
沒有任何懸念,七大江湖高手都有問題,貂哥受到牽連,窩藏三眼狂魔,吊兒郎當進去了,正在配合調查,一時半會出不來了。
趙鋒是苟道王者,有黃俏俏陪伴,深得苟道精髓,苟在公司深居簡出,連續三天沒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