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算下來,也就是三兩日後的事情,他們就要啟程回金陵城,還真是快呢。
“早去也好,想必金陵城中幾位舅母也都等著急了吧。”
提起這些舅母們,商霽便笑了笑,那笑著帶著些鬆軟,一看就是兒時被她們多有照顧所以此刻也盼望著能再相聚。
“嗯,大舅母都來信好幾封了,一直在問咱們什麼時候出發。”
杜景宜也跟著高興,有人盼著你去,總歸是從心情上都要多愉悅幾分的。
“妾身瞧著祖母和四舅母也盼著回去呢,離家也有快一年的時間了,彆說,過得還真是快。”
轉眼,她都是個半歲孩子的母親了,日子怎麼能過得不快。
商霽伸手將她攬在懷中,隨後便說道。
“等這次回來,我想請旨回策州一趟。”
“怎麼突然要回策州了?難不成是有什麼不妥嗎?”
策州的位置特殊,且與大金才和平了一年而已,隨時有可能會再掀戰火,因此杜景宜頗為擔心。
反而是商霽安慰她說道。
“沒什麼大事,是大金今年的納貢要送來了,所以我去接罷了,順便也看看策州如今的情況如何,你與韓家主不是在那兒還有買賣嗎?為夫的去給你們鎮鎮場子就是。”
他的話讓杜景宜的憂心少了許多,可是心裡的不舍又升騰了起來。
“都說武將人家的家眷心力一定要強大,如將軍這般一走就是幾個月的,妾身便是不想強大也不行了。”
商霽聽出來了杜景宜口吻中的“不舍”,於是將她摟得更緊,隨後就補充了一句。
“若是可以,我也巴不得將你化作掌中人,隨身帶著四處去,可是家裡頭總得有人撐著才是,且泰哥兒也離不開你。”
商霽又不是去遊山玩水,所以自然是不能拖家帶口的,因此她們母子二人隻能是在隨安城裡頭等著。
這一來一去的,大約會是在三個月左右。
杜景宜在心裡頭盤算了一下,隨後就說道。
“那將軍定是趕不上泰哥兒的周歲宴了。”
“嗯,到時候我們提前與他慶祝就是。”
杜景宜沒有答話,心裡頭多少還是有些小脾氣的,這人就是如此,過慣了順遂日子,誰會樂意與夫君日日分離的。
“生氣了?”
“沒有,隻是有些感懷。”
“那咱們就得好好珍惜這小半年的團聚日子,到時候,說不定你也沒心思顧念我這個做夫君的了。”
杜景宜聽了這話,便有些好奇的從商霽懷中鑽出,疑惑的問道。
“為何?”
商霽笑而不語,不過很快杜景宜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春宵一刻,芙蓉暖帳。
夫婦二人便是那乾柴遇到了烈火,總有折騰不完的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