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吉布肯定地說,“在領地內誰敢襲擊領主的士兵!”
不過這話卻也引來一位士兵的嗤笑,夏多記得他,從冒險者征召過來的阿茲達,外號“小胡子”,那一小撮打理得整整齊齊的胡須讓人印象極深。
“阿茲達,你有什麼看法?”
“夏多法師,我能有什麼看法,無非就是仇殺,你們想想自己平常有沒有得罪人,當然,我說的不是兩位法師,而是有些人。”
阿茲達不著痕跡地瞥了旁邊同樣冒險者征召的一個士兵一眼,似乎就是在說,是這人引來的禍患。
“小胡子,你彆胡說!”這位老兄求生欲相當強,立刻就爆出自己曾經與阿茲達有過財務上的糾葛,“我就知道,那次任務你犯錯被我扣了錢,嘴上說沒有不滿,沒想到在這兒等我呢!”
“老鎖頭,你放屁!要不是你老是扣隊裡的錢,至於換那麼多隊員嗎?我看就是有人不滿找刺客來殺你!”
外號“老鎖頭”的這個正想辯解,夏多抬手攔住了他,這種冒險者之間的勾心鬥角他實在不想聽。
剛才那隻箭,分明是對著他射出的,要不是關鍵時候,用變形後的【光亮術】晃了對方一下,說不定等不到吉布護住他,就要被調整後的弩箭射中了。
而另一個不想聽他們廢話的原因,當然是艾瓦回來了。
隻是他竟然空手回來了,是失手讓刺客跑了?還是——
“艾瓦,刺客人呢?”
“情況有些複雜,夏多法師你跟我來。”艾瓦示意夏多單獨跟他過去。
夏多不明白艾瓦到底什麼意思,不過還是命令其他人原地警戒,便跟著艾瓦拉到路旁不遠的民房。
“夏多法師,不知道你到底惹了誰,但我想你可能有大麻煩了。”艾瓦難得多說了這麼一句,正當夏多想要詢問的時候。
艾瓦已經走了進去,夏多連忙跟上。
一進來,夏多便聞到了一種破敗、腐朽的氣息,還夾雜著一些說不出來的奇怪味道,讓夏多眉頭一皺。
民房裡的陳設相當簡單,唯一的家具就是一張放在牆角的床,一側牆邊堆了一排陶罐,另一側放著幾個木箱子。
而與床相對的另一側,竟然還養著兩隻羊!
房間的中央則是一個陶罐從房梁上吊下,下方是燒火的痕跡,房梁上還掛著半條不知什麼動物的風乾肉,頗有生活氣息。
這是夏多第一次見到普通耐色人家的民房,或者更準確地說,普通耐色農民的家。
艾瓦所說的大麻煩應該就在這兒了,夏多四下打量著,靠近窗戶的位置發現了一個罩著黑袍的人,一柄十字弩跌落在一旁。
想必這就是剛剛射箭的凶手和凶器了。
夏多靠近兩步,仔細一看,大為震驚,“這——”
奧術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