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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也正如夏多預料的那樣,伊斯特姆斯被夏多提供的奧能所折服,主動提出加入夏多關於奧能侵染轉化的研究計劃。
而在夏多表示他並沒有徹底否定人體實驗後,伊斯特姆斯最後一絲猶豫也消失了,當晚便開始了第一次合作。
夏多之前因為是獨自研究,對於奧能侵染轉化的野兔並沒有做太詳細的研究,隻是確認了沒有什麼致命問題就算是過了。
但現在有了兩個助手,甚至是更精通變化係法術的高等法師助手,夏多理所當然地給伊斯特姆斯分配了定量檢查實驗野兔諸多屬性的任務。
至於狄西普,則是跟著他的老師打打下手,偶爾夏多有需要也會叫他。
就這樣,時間一晃,三個月過去了。
這天上午,夏多還是像往常一樣離開莊園前往野蔓山穀,隻不過這一次,他走路的姿勢都帶著一股輕快,臉上也時不時地泛起笑意。
一到野蔓山穀實驗基地,夏多發現長老議會十一位高等法師已經一個不少地全部出現這裡,這麼大的架勢自然不是因為其他什麼,而是迷鎖完成了。
事實上昨天晚上的最後一次測試實驗就已經全部通過了,夏多收到消息時也激動好久,這意味著長久以來的付出終於有了收獲。
而今天,是進行最後一次全麵綜合測試,如果最後一次測試也圓滿完成,那接下來要考慮的就是實際建設了。
為了確保最後一次實驗不出現任何意外,也為了見證以後曆史上的重要時刻,長老議會所有成員都到齊了。
最後一次測試實驗,由長老議會中參與過測試實驗的八個長老以及兩個項目組中的部分成員一同進行。
夏多和塞吉斯照例旁觀,隨著測試開始的指令下達,所有在場者都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夏多意識到此刻的氣氛有些不對,連忙叫停了實驗:
“先暫停一下,你們的狀態不對,特彆是你歐格斯,之前測試也沒來過幾次,對測試流程的掌握有限,這次又這麼沉不住氣,我建議你最好退出測試。”
眾所周知,阿索斯——也就是夏多和歐格斯最早相識,關係也僅次於日日相處的塞吉斯,如今夏多這麼直白地讓歐格斯退出測試,其他長老多少有些不敢置信。
歐格斯自己更是無法接受,“我的狀態很好,我從未感覺有像現在這樣好過!相信我,我一定可以的。”
“不管可不可以,我都建議先暫停一下,全麵綜合測試不比之前的適配測試,一旦出現意外,恐怕會耽擱不少時間,最麻煩的是萬一使得周邊魔網發生永久改變,那迷鎖又要重新調整,再測試,耗時就更多了。”
浪費時間是夏多最不能容忍的,特彆是無意義的浪費,眼看著迷鎖完成,隻等在看一下建設過程,就可以返回主位麵了。
真要是搞出什麼意外,再拖延幾個月,他可受不了。
實際上,到了現在快離開的時候,他也不太在乎長老議會的態度了,如果不是想看一下建設過程,以及龍狂秘卷還未交易,他現在就可以離開了。
而對於夏多暫停測試的建議,在場長老中除了歐格斯反應較為強烈外,其他長老都表示接受,唯一正麵支持夏多的是塞吉斯。
作為整個新迷鎖項目的掌舵者之一,塞吉斯對新迷鎖有著超出其他長老的理解,同時對這個寄托了自己心血的項目,他也希望能有一個完美的收尾。
“那大家就先暫停一下吧,我請大家喝茶!”
塞吉斯肉痛地拿出了僅剩的一點烏維倫精品東方茶,給眾長老泡上,喝完茶大家的心情都平靜了一些,包括歐格斯在內。
於是測試實驗繼續。
隨著開始的指令下達,八位高等法師,十二位資深法師,以及168位精英法師,同時開始了施法。
一時間野蔓山穀內風雲變色,如此大的動靜這是夏多始料未及的,他原以為全麵綜合測試和之前的適配測試差不多,沒想到會有這麼大動靜。
就在他準備叫上塞吉斯一同施法掩飾時,未曾參與測試的卡特尼德特卻阻止了夏多,“如今迷鎖完成也是時候給外界一點風聲了,隻要小心防備魔裔搗亂即可。”
卡特尼德特這麼一說,夏多立刻就明白了,埃弗瑞斯卡已經獲得了諸國認可,獨立在即,但具體的時間一直沒有確定下來,外界包括埃弗瑞斯卡內部其實也是有質疑的。
如今借著新迷鎖的問世,或許平息外界的一些質疑,另外就是提醒舊迷鎖拆解方案涉及到的那些地皮、建築的所有者,是時候做出決定了。
到底要支持長老議會的方案拿補償,還是堅決對抗到底被平推。
關於埃弗瑞斯卡舊迷鎖的拆解方案,夏多和塞吉斯早就做出來了,方案中城內不少地方都會在拆解過程中遭到破壞。
而安德烈、賽安也都在多種場合以各種方式或明或暗地將拆解方案告知了大眾,如今還在對抗的,基本都心存僥幸。
要麼覺得長老議會最終會妥協,又或者認為拆解方案中提到的破壞後果完全是過度誇張。
之前舊迷鎖拆解日期懸而未決,給了他們一種可以對抗長老議會的幻象,但現在,新迷鎖問世的異象出現,那些將腦袋埋在沙堆裡的家夥,再也找不到退路了。
如果還不願意接受補償,那就隻能自行承擔後果了。
拆解方案是不可能改變的,到時候隻要將目標區域內活著的生物全部提溜出來,拆解完放回去,到時候麵對一片廢墟就知道之前的補償是多麼可貴了。
當然,以夏多的判斷,長老議會哪怕強拆了,最後也還是會給補償。
隻是能堅持這麼做的,估計也就前幾代議會了,後續的繼任者還會不會對普通民眾這麼好,那就不好說了。
反正在主位麵的埃弗瑞斯卡,夏多沒能看到投影位麵初代長老議會多少痕跡。
這或許是投影位麵不同曆史分支導致的結果,但夏多卻認為更可能是“人亡政息”的一種表現。
想到這,他不僅為當前投影位麵埃弗瑞斯卡的未來感到擔憂,畢竟這也曾是自己奮鬥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