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困難並不等於要放棄，隻不過時之塔現實條件實在不足以支撐夏多來完成這方麵的研究，以後有條件了肯定會持續投入。
畢竟迷鎖“熱更新”的前景太過誘人。
……
傳送大廳內。
夏多仔細考察了位麵探索陣列對以太間層的感知場域投射過程，為主動探索模式新增了一個感知場域投射路徑。
原先隻有以太間層這一個選項，現在則多了陰影位麵這個選項，和常規的探知法陣不同的是，位麵探索陣列更側重於探測位麵外顯的特征。
對於位麵內部的探知，其實遠不如常規的探知發展有效，但夏多現在又不是真的要探索陰影位麵內部，即便要，那也是未來。
現在，他需要持續觀察陰影位麵的狀態，以獲知其與東方世界的可能鏈接。
根據他的推測，如果東方世界就在主位麵的話，那麼一旦東方世界秩序混亂，與北地所處的這片已知區域出現了可供真人穿越的漏洞。
其在陰影位麵，大概率會出現一些異兆，這異兆可能出現在內部，但必定會表現在位麵整體的狀態當中，哪怕這個整體可能並不完整。
當然，還有一個更直接的方式，那就是直接觀察主位麵本身，但很可惜這其實並不容易做到。
一方麵主位麵近在遲尺，探知陣列本身就有利用主位麵在以太間層的時空波動，類似於眼睛無法看到自身那種感覺。
另一方麵，主位麵內部是最容易觀察到的，進而推測，如果東方世界能夠隱藏主位麵一片區域的話，並使得其他人在位麵內部很難察覺，那麼位麵外部，很可能也是他們隱藏的首選要素。
想要觀察主位麵，需要重新建造一個新的位麵探索陣列，想要整合到現有探索陣列中的話，並不容易做到。
七塔提供的部分資料表明，他們也並未解決這個問題，或許他們有全新的探索陣列設計思路，隻是沒有告訴夏多。
但如果不整合而是設計一個專門用來觀察主位麵的探索陣列，或者說探知法陣，其實並不算困難。
畢竟主位麵近在遲尺，理論上來說，是最容易觀察到的一個大型位麵，隻不過，過去可能很少有人觀察、記錄、研究主位麵在以太間層中的時空狀態。
這屬於基礎研究範疇，主位麵耐色瑞爾的魔法研究更偏向實用性，長時間沒有產出的投入，就算是七塔都吃不消。
更彆說還有對人力的“浪費”，在當前耐色瑞爾還沒有開始魔法普及的時候，任何一個施法者，特彆是能夠從事位麵探索的施法者，哪一個不是天才中的佼佼者。
讓他們從事基礎研究，就算七塔舍得，這看上去像是坐冷板凳的工作天才們會願意做嗎？這著實要打一個問號。
在調整探索陣列感知場域投射路徑的過程中，夏多就在不斷思量，一旦教育普及之風盛行開來，如果七塔跟不上的話，那他們還能保持多久的優勢呢？
如果跟進普及教育，那麼最終就可能演變為變成總人口的比拚了。
夏多慶幸自己在耐色領主中已經占得先機，超過50萬的總人口在耐色瑞爾不說絕無僅有，但肯定也排在前列。
但相比於耐色瑞爾過千萬的總人口，這點人就不算什麼了。
因而，未來還需要繼續保持現有的人口政策——鼓勵生育以及積極從外部引入，同時也需要爭取更多的盟友。
從這個角度來看的話，未來的七塔依然是耐色瑞爾最有競爭力的一股勢力，就算七塔內部難免存在利益衝突，可長久以來的聯合默契就是很多領主同盟沒法比擬的。
之前的預言中，夏多已經看到未來公告中，多次提到內地領主同盟，這或許就是對新時代風向比較敏感的領主意識到未來競爭的本質，率先豎起大旗，以爭取更多的盟友。
想到這，夏多也不禁產生了一絲緊迫感，要論思想開放，內地的那些領主絕對比不過他，但僅僅思想的話，還不足以讓他在未來的競爭中占據絕對的優勢。
還需要與思想配套的人口總量，否則就那一點人坐地空想，彆人就算再保守，人山人海的智慧、生產力隻要開發出來一點點，就足以對他形成反超了。
當然，這些都是長遠計，眼下近在眼前的可能就是預言中的迷霧事件以及氣候異常，調整好位麵探索陣列後，夏多給兩個值班員留下了一份操作手冊就迅速返回了實驗室。
之後主要意識回返還在北極的化身，繼續搜尋龍狂迷鎖控製中心的痕跡。
……
第二天。
雖然沒有收到妮雅的通知，但前一天已經從德瓦恩那兒得到消息的夏多，還是十分準時地將意識回返本體，為妮雅主持的通訊迷鎖建設提供最後的保障。
薩維爾鎮往北差不多一裡的位置。
一處被提前清理出來的施法場地上，時之塔的高階法師們麵色沉靜，在各自的位置站定，等待妮雅的開始指令。
而此刻，妮雅卻有些猶豫了，練習時她信心滿滿，但真等到她自己親自主持這麼大的施法工程，她還是難免緊張。
更彆說，這還是在主位麵，萬一造成不好的影響，恐怕一輩子都會留下陰影。
看到這一幕，夏多知道自己回來對了，而且他對妮雅的擔心也有所察覺，於是他在靈思網絡中單獨安慰對方：
“北地聯盟那邊，我已經提前打過招呼了，不用擔心那邊以超魔事件的名義過來找麻煩，放心實驗，哪怕失敗也不用怕，主位麵這邊的魔網環境比藍晶位麵更容易平複，一切由我！”
或許是夏多的安慰起到了作用，妮雅在靈思網絡中流露的情緒明顯穩定了許多，至於其他人，至始至終都很平靜。
畢竟他們又不像妮雅這樣作為儀式的主持者，輔助者的心理壓力要小很多，更彆說還有對外在因素的考慮，也被妮雅、被夏多擋住了。
他們需要考慮的就隻是施法本身，在有過一次參與迷鎖建造並且成功的情況下，自然不會有太大的心理壓力。
壓力都給到妮雅身上了，這的確是壓力，但壓力之下，也更能讓人成長。
夏多期許地看著妮雅，詢問她是否可以開始實驗，在夏多的鼓勵下，妮雅很快完成心理建設，眼神都變得淩厲了許多，她重重地點了點頭，讓夏多退到一旁，然後在靈思網絡發號施令——
“確定標準時刻07：02：13！
“通訊迷鎖建造開始！
“時序指令如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