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人類的語言太過簡陋,隻用這個的話,很多概念我都不知道怎麼向你解釋。”
“沒問題,我願意學。”
“我會在教你語言時,順帶進行一些魔法普及,希望你有足夠聰明,我不希望同一個問題,要重複好幾次。”
對於精靈之外的種族而言,沙利文的這種要求算是非常苛刻了,但夏多卻早就知道,在精靈社會,傳統的精靈法師在學習魔法時,很多時候都是通過觀察老師慢慢領悟的,而不是由老師主動教導。
這固然有精靈魔法本身的原因,但更多還是精靈這個種族的問題,皇冠戰爭之後,精靈對知識的態度更趨向於保守。
同時,尊重長者的傳統,也使得年輕精靈需要服從長輩的安排,長輩沒說的,那你最好連問都彆問。
老師,毫無疑問算是最重要的長輩之一了。
向沙利文這種向學生主動傳授知識的精靈法師,在精靈社會中,不能說極為罕見,但肯定不是那麼地普遍。
即便是學徒階段也是如此。
一般精靈法師學徒,要是遇到這樣的老師絕對稱得上走運,更多的則需要跟在老師身後,從老師日常泄露的隻言片語中拚湊出進階的道路。
至於魔法學院,本質上是培育魔法工匠,而不是法師,除非表現過於突出,才有可能被法師看上,收為學徒附庸),但這已經是精靈平民最好的出路了。
從沙利文的表現來看,夏多對於當前位麵精靈世界的變化更加好奇了,是什麼讓一個精靈法師,如此耐心地教導一個人類學徒?
肯定不可能是什麼國際主義情懷吧!
於是,夏多在跟隨沙利文學習精靈語時,也旁敲側擊地打聽著精靈世界的基本情況,這是符合他這個“哈拉爾”人設的。
對此,沙利文也沒有表現得太過抗拒,隻要夏多問了,他基本都會說上一兩句,偶爾興致起來或者戳到了怒點,則會巴拉巴拉說上一大通。
就這樣,在雙方相遇的六天後,夏多終於對這個投影位麵精靈世界的變化有了一個較為片麵的了解——
這一切都要從一千六百年前說起。
夏多翻譯過來,其實就是差不多從他之前離開這個投影位麵的那一年算起,他留下來的爛攤子確實造成了十分深遠的影響。
首先就是龍狂秘卷的集中,使得龍狂迷鎖的修複與控製不再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幻想,於是北地諸國依托精靈廷為平台,開始更大規模的收集行動。
這一切當然是將南方的精靈王國排除在內的,這裡麵也有夏多的“功勞”,誰讓當初他冒充的是南方法師呢!
至於沙爾文寶庫內的龍狂秘卷如何丟失並且轉移到了傑倫斯塔手中,沙利文並沒有提及,或許這僅僅隻是過去一千六百年裡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並沒有在曆史中留下足以讓沙利文銘記的痕跡。
除了龍狂秘卷的集中導致精靈廷權勢大漲外其實就是純精靈版本的北地聯盟),夏多對這個投影位麵更為深遠的影響還在於他留下的耐色魔法體係,或者說與奧能精靈配套的奧術師體係。
也不知道他走後伊斯特姆斯做了什麼,總之在過去一千六百年裡,奧術師體係迅速流傳開來,連帶著奧能精靈也得到了精靈社會的廣泛認同。
當然,這隻是沙利文單方麵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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