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汶頓法師會，實驗室內。
夏多先是簡單檢查了一下這裡的環境，和主位麵的耐色瑞爾相比，發展時間更長的塞汶頓法師會在實驗室配置方麵無疑要更加合理、先進一些。
比夏多從赤心聯盟帶回來的標準實驗室也不差了，不過今天他用不到實驗室裡的這些設備，他隻需要與聖城本身交互即可。
關於這種交互的具體原理，夏多暫時不得而知，但可以推測，應該不是聖城本身，而是某種存在於聖城所在範圍的特殊規則。
這種規則能夠依據人的認知顯現出相應的時空狀態。
而夏多之所以覺得自己可能已經擁有了所謂的信物，主要基於兩點，一個是他曾在投影位麵接觸過親自到過東方世界的聖諾德爾法師，甚至還具現過來自東方世界的寶物。
此外，主位麵至少有好幾萬東方人，夏多自己也接觸過不少，遠的有木岩，對方是純正的東方人，出生在東方世界，因一場意外流落到主位麵。
近的也有夏多在科曼索接觸過的東方人，儘管那些東方人實則是過去來自東方世界的穿越者的後代，甚至已經大半被精靈同化，但通過他們的祖先還是可以和東方世界扯上關係。
不隻是這一次，此前幾次來光輝之國，夏多就在留意觀察，看是否有東方麵孔的轉生者，結果沒有。
這其中或許有主位麵東方人長期生活在精靈世界、不信仰光輝之主的緣故，但耐色瑞爾也不是沒有東方人，就算祖先崇拜深入骨髓，耳濡目染下，也能會受到影響。
畢竟信仰光輝之主和祖先崇拜又不衝突，多信一個也沒什麼不好，夏多從投影位麵了解到，東方世界應該是存在大量祖神的，信仰光輝之主對主位麵的東方人來說絕對不是什麼禁忌。
可是，夏多偏偏就沒見到一個東方麵孔的轉生者，除非直接轉生為神使，不然絕大多數轉生者大抵還是保持著生前的模樣，隻是處於年輕狀態。
這種情況說明了什麼？
光輝之國拒絕東方人的靈魂嗎？
以夏多對光輝之國的了解，應該不是。
目前光輝之國的居民除了生前堅定信仰光輝之主外，還有相當一部分是無意間契合了光輝之主的道路，然後被光輝之國吸引了過來。
就好像剛剛裡奇神使所說的，隻要內心對光輝之國不設防，就會自然而然地產生交互，如果相性相近的話，就會彼此吸引。
也就是說，光輝之國其實還是存在一些生前甚至根本就沒聽說過光輝之主的轉生者，連這些人都沒有拒絕，就偏偏拒絕了東方人嗎？
這不合理。
那麼答案就顯而易見了，要麼是東方人被統一安置在聖城的其他層麵，要麼就是東方人的靈魂早已被預定了，死後會被他們的祖神接收了去。
無論是哪一種情況，對於夏多來說，都意味著一個全新的世界打開了。
……
除了與東方人的關聯這個“信物”外，普利塔提斯也可能是一個信物，夏多在主位麵接觸過對方，而對方又是來自異域的神聖金龍帝國。
按照一般人的想法，光輝之國這邊應該不至於有金龍轉生者，但實際情況誰知道呢？
以夏多目前摸索出來的外層位麵規則來看，光輝之國理論上是可能出現全宇宙所有物質位麵契合光輝之主道路的轉生者的。
這其中當然也包括神聖金龍帝國。
或許那裡的金龍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光輝之主的名號，但隻要他們沒有被他們的神主動接引靈魂，靈魂來到外層位麵後，是完全有可能被吸引到光輝之國這邊來轉生的。
至於神聖金龍帝國有沒有神，從薩維爾在那裡生活四年的記憶來看，應該是沒有神的，這種情況下，光輝之國完全有可能擁有來自那邊的金龍轉生者。
夏多借助普利塔提斯的關聯，也算是和神聖金龍帝國產生了聯係，說不定就能看到存在金龍轉生者的聖城層麵。
……
當然，除了與東方世界、神聖金龍帝國的關聯外，夏多可能還擁有一個最具代表性的“信物”，就是他自己！
不過這一點他絕對不可能主動對外透露的，或許光輝之主早就察覺了他穿越的過程，但隻要對方沒點破這層窗戶紙，那他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實際上，他更傾向於認為光輝之主也無法看清他的底細，神的確很強大，可神又不是萬能的，真要是萬能的，那他還搞什麼奧法道路進階，早就想辦法升神去了。
眼下他隻準備和聖城交流一下關於東方世界以及神聖金龍帝國的認知，穿越者的底細肯定是要藏得死死的。
……
得益於過去多次經曆投影位麵之旅，以及地球上關於記憶、意識等方麵的經驗、靈感，夏多這方麵的研究集兩地之大成，堪稱宗師成就。
這也是他一個奧術魔法體係的法師，能夠戰勝劄姆達斯靈能魔法體係心靈大師的根本原因。
而現在，這些學識、經驗又成為了他敢於嘗試與聖城進行有限交互的真正底氣。
當然，底氣歸底氣，具體實現過程還是多虧了之前研究過靈思網絡安全防護機製，如果沒有這些現成的案例，重頭開始研究的話，恐怕就不是短時間內能夠實現的了。
夏多將個體與聖城的交互看成是一種特殊的心靈鏈接，並不需要依賴特定的法術，而是借助於無形的規則，隻要身處聖城範圍就可以通過不設限的方式來進行交互。
那麼，想要進行有限交互，實際上就是在個體與聖城之間加一個「網關」，隻允許通過有限信息，實際就達到了開放部分心靈的效果。
實際操作起來，夏多不止用了一層網關，而是七層之多，層層過濾、篩選，確保信息安全。
畢竟意識信息存在太多潛在的關聯信息了，他寧願與聖城交互時信息殘缺，也不願暴露自己不想透露的信息。
……
儘管對來到光輝之國後與聖城交互完全沒有準備，但網關設備卻是現成的，時之塔承接了北地聯盟全部的網關設備訂單，他隨身空間內隨時都堆放了一批。
以便聯盟那邊需要交貨時能夠第一時間交貨，然後收款，這種左手倒右手的時，夏多做得相當熟練了。
眼下這批網關現貨也方便了他，稍加調整就能用於接下來的聖城交互實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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