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嚴格來說，卡利什也不算背約。
當初夏多親口說的三天後給卡利什答複，但因為解析奧克斯記憶耽擱了一下，錯過了和卡利什的會麵，所以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麵。
夏多向杜姆打聽了一下卡利什聯係聯盟的具體時間，得到的回答果然是在約定的最後期限之後，這讓他心裡不免有些自責。
但現在自責也無濟於事，實際上就算他如期赴約，也隻會給出反對的答複，而接下來卡利什依然會選擇和聯盟接觸。
“卡利什和聯盟談了什麼？聯盟方麵又是什麼態度？”夏多又問。
“卡利什大師主動聯係聯盟，提出可以幫忙解決靈能法師相關的問題，而他也確實在之前的行動中提供了不少有用的幫助，不知道夏多領主說的聯盟態度是什麼意思？”
杜姆似乎對夏多的詢問很是困惑，夏多這時也反應過來了，他確實對卡利什的所謂神器計劃太過敏感了，這會兒卡利什說不定還沒有向聯盟方麵正式提出這一計劃呢！
想了想，他還是直接問杜姆，“卡利什有沒有提出過什麼計劃？和算力池相關的！”
“據我了解應該是沒有，當然也可能是他和各國代表私底下聯係過，如果夏多領主對此存疑的話，不妨再向提裡奧大使求證一番。”
“好吧，我會的。”
……
接下來，夏多倒是沒有直接傳訊聯係提裡奧詢問，而是親自去見了對方，在對方的辦公室內，當麵詢問了卡利什相關的問題。
對此，提裡奧的回答也十分明確，“卡利什暫時還沒有提及什麼神器計劃，但我相信夏多領主不會沒有根據就來問我，我想知道這個神器計劃到底是怎麼回事？”
於是，夏多就將之前卡利什在拉瑞安家的話術又重複了一遍，提裡奧聽完，思索片刻後表情變得十分凝重，他問夏多：
“這件事夏多領主沒有聯係國內吧？”
夏多聽出了提裡奧的言外之意，於是告訴對方，“暫時還沒有，但如果卡利什真的一心想要實施這一計劃，瞞肯定是瞞不過的。”
“這還真是個令人頭疼的問題啊！”提裡奧忍不住唉聲歎氣。
“你為什麼反對這樣的計劃？這看起來不像是一個正常的耐色法師風格啊！”
對於夏多的調侃，提裡奧卻一臉嚴肅地回答道：“好不容易處理完魔裔問題，北地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平靜，而不是被所謂的神器計劃勾引著再起波瀾。
“即便這所謂的神器計劃是真的，也順利完成了，對於北地的現狀並沒有質的改變，反而其中暗藏風險，稍有不慎，就會讓現在的大好局麵完全淪喪。
“其實隻要穩定發展，我們遲早能站到主位麵之巔，根本不需要所謂的神器計劃加持。”
“提裡奧大使這話簡直說出了我的心聲！”
無論提裡奧說這話是不是看碟下菜，但能如此坦誠的表明態度，都讓夏多對他升起一絲敬意，這些話提裡奧其實沒必要跟他說的，但還是說了。
而且從提裡奧一貫的表現來看，夏多也並不認為這是在刻意逢迎他，而是真的是提裡奧自己的意見。
隻不過，聯盟代表這一身份看似風光，但實際還受各自所在國家的操控，提裡奧的態度重要，但並不能起到決定性作用。
於耐色瑞爾而言，是否支持所謂的神器計劃，還要看塞汶頓議會討論的結果，而對這一結果，夏多並不看好。
還是那句話，在當前時代，很多上位者都不介意用其他人的代價來成全自己，神器計劃哪怕隱患再多，對於現在的上位者來說，都在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內。
實際上，像夏多這樣反對的人，才更有可能是少數的、背叛了階級的另類。
……
從提裡奧辦公室離開，夏多的心情是複雜的，儘管現在卡利什還沒有向聯盟提及所謂的神器計劃，但這已經是遲早的了，這計劃不止他知道，拉瑞安也知道。
而現在，提裡奧也知道了，距離最後攤牌可能也就在某人一念之間了。
想到這，夏多腳步一頓，沒有返回靈思網絡研究中心，而是拐了一個彎離開了聯盟總部，他決定再去會一會卡利什，看能否有什麼新的發現。
這次他沒有通過拉瑞安中轉，而是直接來到位於埃弗瑞斯卡城東的卡利什艾瑞靈能小屋，這是卡利什的老巢。
前幾天剛成立的靈能魔法學會駐地也是在這裡，根據他從拉瑞安那裡了解到的信息，埃弗瑞斯卡雖然同意讓卡利什建立自己的學會，但卻不能擁有地表的駐地。
隻能建在地下，而卡利什選擇的地址就是他的小店地下，請有相關工程資質的矮人工匠專門挖掘出來的一個空間——
埃弗瑞斯卡坐落在一個高約300米的山體台地上，進行私人開發，而地下工程還是矮人最為專業。
……
間隔許久再次來到卡利什艾瑞的靈能小屋，夏多並沒有感到絲毫陌生，因為這附近的地形地貌乃至店鋪門麵都沒有發生任何改變。
所有的一切都能和他記憶中的樣子嚴絲合縫地對應起來，看上起就好像他昨天才剛來過一樣，但其實他已經幾年沒來了。
剛到靈能小屋門口，一個虛幻的女聲突然響了起來，還是記憶中熟悉的語音語調，夏多腳步沒有停歇，徑直走進了店鋪裡麵。
直到這時，他才算真正看到了靈能小屋這幾年的變化，不，也可能就是最近一段時間的變化——
依然維持店鋪的布局，但裡麵的空間變得寬敞了，且在較裡麵的位置多了一個看似有些多餘書架，而書架地麵似乎有物體被拖動的痕跡，似乎那裡就是地下空間的入口。
“請問客人看上了什麼？或者我也可以為你介紹一下本店的特色？”
接待夏多的並非卡利什，而是一個陌生的靈能法師，而且似乎還不認識夏多，這讓夏多感到十分意外。
倒不是說他已經自大到認為每一個靈能法師都需要認識他，而是他的樣貌在埃弗瑞斯卡本就不是秘密，加上之前為靈思網絡研究中心招募靈能法師，也接觸過不少靈能法師。
要知道埃弗瑞斯卡的靈能法師圈子並不大，幾乎就是圍繞著卡利什建立起來的，正常情況下，前幾天卡利什才剛剛派人給他送禮物，今天就有一個靈能法師不認識他。
這讓他不禁產生了一絲懷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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