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卡利什已經演示到第十一次施法，這時的法術和第一次相比，已經麵目全非，夏多甚至隻能通過法術結構大致判斷這有可能是一個探知法術。
但也有可能是其他法術，他已經不能完全確定了，至少無法實時理解這個法術的存在，如果卡利什在進行法術對決時擁有這樣的能力，那簡直無往而不利！
大多數精於法術對決的奧術法師，會進行要素級彆的施法與反製，但無論是構成法術，還是反製對手，前提要在自己的理解範圍內。
如果無法理解，那可能根本無從下手。
就好像下圍棋，強者前期的一步閒棋就有可能成為中期的決勝之招，如果他對手能夠理解強者的招數，那自然可以在前期就進行反製，如果無法理解，等到中期看出來了，想要反製了，那也來不及了。
卡利什現在就相當於內置魔法計算機開掛的奧術法師，任何正常的僅憑自身奧術魔法造詣施法的奧術法師，都不可能在奧術對決中勝過卡利什。
當然，夏多現在還不確定卡利什這種狀態能否用於奧術對決，如果可以的話，那靈能就是任何一個奧術法師都繞不開的坎！
至於現在，不管卡利什可不可以將這種狀態用於奧術對決，夏多都決定以後要是和卡利什對上了，不管有多大的優勢，都絕對不和對方進行法術對決，而是要直接用戰爭法術碾壓，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
有那麼一瞬間，夏多甚至覺得卡利什就是一個bug，能夠想出奧術和靈能融合的思路，這本身就十分離譜了，跟彆說還似乎真的能夠做到。
純粹的奧術應該是一點也不遜色於靈能的，就算無法感知靈能，靈能想要乾涉現實，就依然屬於奧術領域，可以被奧術魔法防範乃至反製。
隻是在起步階段，奧術魔法稍微搭一點詭異的靈能，就能形成對純奧術起步階段壓倒性的優勢。
夏多不確定，這是不是一條邪路，但這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才形成了路，從實用主義的角度來看，既然存在這樣的應用方式，你不用彆人就要用來壓製你！
“唉！”
……
第十二次施法，卡利什額頭已經滲出一層細密的汗水，施法要素之間的間隔也越來越長，長到快要接近臨界點。
一旦超過，後續操控的魔網之弦就無法與前麵的構成同一個法術係統，通俗講就是施法失敗了。
這一刻，夏多的心絕對是和卡利什站在一處的，他不希望卡利什失敗，這其中既有對奧術、靈能魔法融合的期待，也有對奧術魔法感知靈能的期待。
但結果卻並沒有遵從他的期望，在第十二次施法進行到中途時，卡利什再也無法繼續下去了，未形成的法術源點頓時崩散。
夏多出手撫平了卡利什施法失敗的魔網動蕩，然後也沒說什麼，就隻是靜靜地坐著，等待卡利什恢複。
片刻過後，卡利什才帶著一絲疲倦對夏多說道：“抱歉，夏多顧問，我失敗了，我沒能找到可以感知靈能的純奧術法術，不過我這番嘗試也不是全無收獲——
“至少確定了一點，那就是並不存在可以直接感知到靈能的純奧術法術，同時，間接偵測靈能的方法我也發現了不止一種。”
“可以簡單說說嗎？”夏多試探性地問道。
“當然可以。”
卡利什沒有絲毫猶豫，當即分享了自己的嘗試收獲：“在靈能指引下，我嘗試一切的可能，並不隻是你看到的那十二次施法，而是所有，窮儘了奧術魔法的一切可能。
“雖然最後還差一點沒能完成，但根據我之前的經驗，最終也不可能成功，也就是不存在可以直接感知靈能的純奧術法術。
“至於我是如何做到的，說出來或許夏多顧問會覺得很不可思議，但事實就是這樣，我就是想要這麼做，然後靈能就指引我去做了。”
“靈能指引是一種什麼體驗？”夏多繼續問道。
“有點像算力池的進階加持狀態，我的任何一種想法都能得到靈能的反饋，但不同於算力池加持，還需要一個協同計算的過程才能得到最終的結果，靈能的反饋是即時的，不需要任何過程。對於任何有解的問題，靈能法師都可以通過靈能直接獲得答案。”
“竟然是這樣！”
儘管夏多很早就知道靈能是一種唯心而定的力量，但親耳聽到一位靈能大師解釋靈能是怎麼個唯心而定法，他還是感到非常不可思議。
這不就是一個私人許願機嘛！
任何有解的問題都可以立刻得出答案，這簡直被內置計算機還要霸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奧術魔法還有發展的意義嗎？
這樣的靈能難道還不夠碾壓一切嗎？
夏多覺得卡利什肯定隱瞞了一些關鍵信息，不然如果靈能有這麼大優勢的話，完全走靈能道路就好了嘛，為什麼還要來碰瓷奧術魔法，說什麼走兩種體係融合之路呢？
於是，他直接向卡利什提出自己的疑惑，出乎意料的是，卡利什並未拒絕回答夏多的問題，他告訴夏多：
“原因很簡單——效率！靈能無論是用於解答問題，還是乾涉現實，都是存在效率問題的，過於天馬行空的想法對靈能的消耗極高。
“而自己有過理解基礎的問題，解答起來也會相對簡單，所以靈能天然地就能和奧術魔法形成互補，這也是我最終選擇融合之路的根本原因。
“劄姆達斯的靈能法師大都已經偏離了現實，他們沉浸在自己的心象世界不可自拔，卻不知道現實才是一切的基礎，沒有現實，靈能毫無意義。”
聽完卡利什的回答，夏多沉默了片刻，如果卡利什沒有說謊的話，那這靈能領域還真是大有可為。
可是卡利什真的沒有說謊嗎？
夏多不確定，於是他提出還想看純奧術領域問題的解答，卡利什點了點頭，沒有拒絕，這是剛才說好的，同時他還提醒夏多：
“無論多難的問題，隻要有解且能夠驗證，我都可以很快給出答案。”
“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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