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遲疑是因為我們無法承受失敗的後果，你以為誰都像你，做事不管後果的嗎？”
這本來也是一句指責，但召集者卻出奇地沒有反駁，這樣的反應讓陰影中的其他人影更加忌憚了。
於是就有一個人影出來打圓場：“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當務之急是想辦法，到底才能拿到算力池的控製權！”
“我早就說過了夏多一天不除，我們永遠不可能拿到算力池的控製權。”召集者冷冷地給出自己的回答。
“那之前用奧克斯傳回的資料仿製的算力池呢？”又有一個暗處的人影問道。
“缺少關鍵的協調機製，需要靈能大師維持，無法長期運行，而且問題的關鍵不在算力池，而是奧術法師！沒有奧術法師，你就算完美複刻又能怎樣呢？”
“東南還有不少未征服的部落，我們完全可以自行培養奧術法師，耐色魔法不是號稱速成嗎？我已經想辦法從埃弗瑞斯卡弄到了一套耐色魔法入門教材，無非就是再等幾年，這麼多年都過來了，還差這幾年嗎？為什麼一定要在北地死磕呢？”
這話一出，隱秘之所內再次陷入了沉默，他們多年以前就已經開始在為新神器打造做準備了，而且對東南方向土著部落的征服也非常順利。
這種情況下還要死盯著北地不放，很難說某些人是不是彆有用心。
“各位，伱們將新神器想得太簡單了！如果沒有足夠的奧術智慧，憑什麼讓靈能的規則貫通現實？現在主位麵最容易獲得的奧術智慧就是北地這片。”
召集者再次冷笑，說出自己的理由，“東方伊瑪斯卡太過封閉、排外，且那邊已經重構了現實規則，雖然還可以算是奧術領域，卻也談不上多少有用的智慧了。
“南方四國，另外三國無時無刻不對我們抱有警惕，數來數去也就隻有北地，以及外海的幾個小邦可用了。
“你們說選北地，還是選外海？又或者去幽暗地域碰碰運氣？”
外海的魔法發展有斷層，遠不如北地完整，而幽暗地域則是因為那邊惡劣的環境造就了那邊生靈遠超地表的堅韌心靈，靈能法師對上那邊未必能有優勢。
“好吧，我承認北地或許是最好的選擇，但你是不是應該將完整的計劃告訴我們？我們現在在同一條船上，難道你還擔心我們出賣你嗎？”
“就算你們出賣我也無所謂，我的心象世界雖然還無法複活其他人，但複活自己卻毫無障礙。”召集者表情傲然地說道，“隻要我不想死，誰能殺死我！”
“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有暗處的人影忍不住試探。
儘管他們知道對方的複活絕不可能毫無代價，但能複活本身就已經完勝他們了，劄姆達斯數千年曆史，那麼多靈能大師，此前從未有人能夠自我複活。
如果可以的話，那初代靈能導師可能早就活過來了。
“我早就告訴過你們了，隻要能融合奧術、靈能，你們也可以做到，或者等我將新神器打造出來，屆時就可以像過去的神器洗禮儀式那樣為你們開導。”
“新神器啊！”
陰影中的人影不由得感歎，如果不是有著拓展靈能魔法邊界的前景吸引著他們，他們怎麼可能追隨一個外來者的計劃呢！
隻是奧術魔法他們也嘗試了不少，卻始終沒能找到融合的點哪裡，也根本做不到像這個外來者那樣，在一眾學者麵前先表演被殺、再表演複活。
當初那一場展示，著實震驚到所有的學者，所以才有了這個新神器計劃。
“難道現在隻有刺殺夏多這一條路可走了嗎？”
具體殺誰，其實這些靈能大師並不在意，他們在意的是做這種事的後果，如果成功，那自不必說，可要是失敗呢？
沒有一個靈能大師會忘記原托克森特城所在的那片寶石遺址，那是以一城數十萬人的性命以及一件靈能神器的毀滅為代價換來的。
他們再也不想再經曆一次那樣慘痛的教訓了。
“我會再想辦法，你們繼續入侵算力池，但千萬不要再被發現了，不然那就真的隻有一條路可走了，是什麼路，你們知道的！”
召集者沒有繼續逼迫，而是給出了一定的緩衝，但他始終覺得隻要不死夏多，他的計劃就沒法成功，這是來自靈能的啟迪。
隻是他再說這些，其他人也隻會認為他彆有用心。
“唉！”
……
隨著陰影退去，這處隱秘之地也顯現出它本來的麵貌——一間裝飾樸素的冥想室，隨後，卡利什淡紫色的靈能化身也悄然散去，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而在另一邊，埃弗瑞斯卡城內關於靈能的各種小道消息仍在滿天飛，聯盟高層的沉默助長了這些流言傳播的態勢。
不過夏多卻難得清閒了下來，在經過接連三天的網關更新工作後，算力池已經回複正軌，並且更新後的新網關可以即時監測到算力池網絡中的元思維級意識信息。
換言之，下一次靈能法師再想入群，無論他接入的是哪一國分網，隻要有了不規矩的行徑，聯盟總部靈思網絡研究中心這邊都可以立刻發現。
這種情況下，夏多也就不急著找聯盟高層溝通什麼，既然上麵想等外麵的消息再發酵發酵，那他也可以等，隻要抓住了算力池，上麵任何決策都繞不開他。
所以夏多這兩天更多是將時間用在了實驗室內，除了偶爾關注一下時之塔那邊他自己的那幾個項目，其餘時間都是在琢磨如何將方程法術固化到物質載體上。
方程法術是可以長期存在的，類似於迷鎖，隻不過後者更側重於魔網宏觀層麵，而方程法術則更側重於微觀。
就像其他任何建立在微觀層麵對魔網之弦操作上的普通一樣，想要將其固化到物質載體上，一般隻考慮兩種方式——
一種是恒定魔法，另一種則是將構成其法術結構的魔網之弦要素都替換成秘銀構件。
其他法術這麼都沒問題，但在方程法術上，這兩種方式都很難實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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