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影臉上的笑再次的微滯,眸子深處卻快速的隱過幾分怒意,這個男人憑什麼說她?她做什麼跟他有什麼關係?
幽會?這大白天的,在這樣的場合算是幽會嗎?
心中的惱怒並沒有太過明顯的表現出來,她臉上的笑,也再次慢慢的展開,雙眸直直地望向君無痕,紅唇微動,一字一字慢慢地說道,“糾正一下,不是幽會,應該是約會。而且這似乎跟王爺沒什麼關係呀。”
淡淡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刻意的輕笑,一雙眸子中,更是逸著滿滿的笑.。
“軒,我們走吧。”話音微落,轉向風逸軒,輕聲說道,隻是雙眸微垂時,眸子中的笑意,卻似乎略略的隱去了些許。
一瞬間,君無痕的臉色變了幾變,自然是越來越陰沉,越來越恐怖,一雙眸子更是危險的眯起,這個女人,竟然如此的無視他,而且她剛剛的意思是承認與風逸軒的關係嗎?
想到此處,心中,似乎突然被什麼堵住了,悶悶的透不過氣來,特彆是在聽到她那聲軒時,似乎有著那麼一瞬間,他感覺到自己的心中致悶的快要窒息。
軒?她竟然如此親切的稱呼風逸軒?
他原本就僵滯的身子,似乎微微的輕顫了一下,隱在衣袖下的手,也無意識般的收緊著。
風逸軒一直沒有說話,一雙眸子,微微的在唐若影與君無痕的身上轉動著。
他是了解君無痕的,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君無痕如此失控過,隻怕就算此刻外敵入侵,已經攻到城外,他都能夠冷靜應對,反敗為勝。
就如同三年以前,他本身就有著那樣的能力。
但是,此刻的君無痕卻失控到這種地步,連他都有些不敢相信,驚愕之中,卻也不能猜出些什麼了,特彆是看到君無痕那一直盯著她的似乎狠不得將她穿透的眸子,一切似乎都很清楚了。
而今天的她,似乎也有些異樣,他知道,對於不相關的人,她從來都不會讓自己泄露半點的情緒,但是,剛剛他明顯的感覺到了她在生氣,雖然她很快的掩飾下去了,但是,他卻仍就清楚的感覺到了。..
風逸軒的眸子微微的黯然,唇角也隱過一絲略帶苦澀的笑。
“站住。”就在唐若影經過他的身邊時,他突然的冷聲喊道,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兩個字,卻帶著一股讓人驚顫的危險。
連站在他身邊的那位女子的身子都不由的顫了顫,再次望向唐若影時,眸子深處明顯的隱過什麼。
風逸軒也微微的愣了一下,看來,今天君無痕的失控還不止如此呀。
他越是失控,越是表明了一個問題,隻是,君無痕自己似乎並沒有意識到。
唐若影的腳步微微的頓住,雙眸也再次慢慢的轉向他,唇角仍就帶著淡淡的輕笑,“王爺是在跟我說話嗎?不過,我雖然隻是一個平民百姓,卻也應該有行動自由,王爺似乎沒有資格限製我吧。”
臉上帶著笑,心中卻再次湧起幾分懊惱,他以為他是王爺,就可以隨意的命令任何人嗎?
她怎麼說也是來自現代的新女姓,不管他是王爺,還是皇上,都無法乾涉她的自由,更何況她現在也沒礙著他什麼事呀。
此話一出,讓在場的其它的兩個紛紛的驚滯,這樣的話,她都敢就,他們聽著都不敢聽,他可是雲中堂堂王爺,這雲國除了皇上,就是他最大了。
不要說是雲國的一個小百姓,就是那些朝中重臣,都對他恭恭敬敬的,他說的話,也絕對沒有人敢反駁半句,這個女人竟然說,他沒有資格限製她?
天呢,她是瘋了吧?
這話,一個弄不好,可能會是株滅九族的罪呀。
站在她身後的風逸軒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額頭上也滲出了一層汗珠,想要幫她,但是,他先前就明白了君無痕失控的真正的原因,如今若是他出來幫她,隻怕會是火上加油。
所以此刻的他雖然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卻不敢輕舉妄動。
那婀娜女子一雙眸子也是極力的圓睜,難以置信的望著唐若影,真的不敢相信,這天下會有人敢如此的敢王爺說話,她是不要命了吧。
“是嗎?你踩的可是本王的地方。”隻是,君無痕卻沒有兩人想像中的大怒,臉色卻反而的緩和了些許,唇角似乎隱過一絲若若無的輕笑,望向她的眸子中,多了幾分彆有深意的意味。
唐若影怔了一怔,他這話的意思是她踩在雲國的土地上?既然踩在雲國的土地上,就是踩在他地方?
嗬,他,還真不是一般的狂妄,霸道。
風逸軒的眉頭也微微的一蹙,這話,更不像是君無痕說出的,他的地方?他雖然貴為王爺,但是,上麵畢竟還是皇上,這話似乎?
不過,想到剛剛君無痕的失常,這話似乎也不算什麼,都說人在憤怒的時候最容易失控,最容易失去理智,看來這話一點都假,平時精明的讓人害怕的君無痕,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而他身後的那位女子卻是快速的將眸子轉向了君無痕,臉上是不可思議的驚滯。
“嗬?”唐若影微微的輕笑出聲,“怎麼?原來這雲國的土地就都是王爺您的呀。”
眉角微微一挑,話中的意思,卻是再明顯不過。
君無痕的眸子仍就直直地望著她,雙眸中的冰冷,似乎在不知不覺間隱去了些許,似乎多了幾分高深莫測的異樣,寶唇微動,一字一字慢慢地說道,“怎麼?沒有人告訴你,這船是本王的嗎?”
說話間,眸子深處似乎快速的隱過了什麼,隻是,太快,太快,快的讓人無法捕捉。
唐若影驚住,一雙眸子猛然的圓睜,難以置信的望著他,看到他唇角那絲若有若無的輕笑時,更是驚的目瞪口呆,不是吧,這船是他的?
雙眸慢慢的轉向風逸軒,看到同樣的一臉驚訝的風逸軒,唐若影知道,風逸軒事先也不知道這船是君無痕的。
隻怕,在這之前,根本就沒有幾個人知道這船是君無痕的。
雖然這船極為的華麗,卻也僅僅是一種娛樂的場所,若說特彆,也就是此船上,演的都是京劇,從來沒有其它的表演,所以來的人,一直都不多。
他身後的那位女子望著他的眸子中,更是難以置信的震撼。
不敢相信,他竟然會將這件事告訴彆人。
這船,其實是當年他為他的母妃所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