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逸軒的身子猛然的僵住,一雙眸子猛然的圓睜,他明白,她說的很對,以劉公公的陰險,的確是不會放過她,所以此刻,她留在京城中是最安全的。
君無痕隻怕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會將她留在京城,看來,比起君無痕,他的確是不夠,不管什麼,都做的都不夠。
“這些事情,都交給我來做,你以後,沒事,不要離開唐府。”風逸軒拿過早上讓人送來的名單,快速的收了起來,甚至都沒有讓唐若影看上一眼,他能為她做的,這也隻有這些了。
他剛剛也發現了,君無痕在唐府安排了一些侍衛,那些侍衛,應該個個都是高手。
“怎麼能夠全部交給你做,那些畫像還是由我來畫吧。”唐若影輕聲抗議,而且,那些畫像,她以前都是用的素描,這個年代似乎還沒有那種畫法。
“放心,畫個畫像還難不倒我。”風逸軒卻是根本就不給她拒絕的機會,“而且,我也不覺的我的水平會比你差多少。”
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武功,謀略上,他是比不上君無痕,但是這種事情上,能夠比的上他的,試問整個天下,隻怕也沒有幾個人。
話語微微的一頓,看到她仍就有些猶豫,不由的再次說道,“而且,王爺臨走的時候,可是吩咐我來做這些的,王爺的意思,隻怕也是所有的事情,都由我來做。”
不用猜,也能夠明白君無痕的心思,他怎麼可能會讓他的女人去畫彆的男人的畫像,還要那麼的勞累,若是他的女人,他也絕對不會讓她去做那些事情。
聽到他的話,想起君無痕留走時說的那句話,唇角忍不住慢慢的上揚,便不再堅持,輕聲應道,“好吧。”
她了解風逸軒,也明白他的心意,既然他堅持,她再怎麼拒絕都沒有用了。
風逸軒的臉上,這次漫開滿意的輕笑,他現在,不奢望彆的,隻希望能夠看到她開心,看到她安全就行了。
“以後,沒什麼事,千萬不要離開唐府。”風逸軒臨走的時候,再三的交待著,似乎她是三歲小孩子一般。
“知道了,知道了。”唐若影很是無奈的點頭應著,第一次發現,這個男人竟然這麼的囉嗦。
“你明明都已經嫁給了君無痕了,為何還要招惹他,你根本就不能給他幸福,你為何還要給他希望?”送走了風逸軒,她剛想轉回房間,卻被冷唯一攔住。
冷唯一望著她的眸子中是再明顯不過的憤怒。
唐若影微愣,心底不由的暗暗的歎了一口氣,對於冷唯一的執著,她很欣賞,隻可惜,風史逸軒現在無法接受她。
“來,我們好好的談一下。”不想讓冷唯一誤會,而且,這種情形下,也不允許他們之間有任何的誤會。
“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我隻是奉勸你,既然不能給他希望,就離他遠點。”冷唯一卻是快速的推開了她的手,聲音中,更多了幾分強硬。
她妒忌,真的妒忌她,憑什麼她能夠得到風逸軒全部的愛,但是她卻一點都不珍惜,她為風逸軒不值。
但是,她也知道,她根本就沒有資格去怪她,所以,此刻她真的很矛盾,很矛盾。
話一說完,她便快速的轉身離開,再也沒有給唐若影開口的機會。
唐若影暗暗的搖頭,沒有想到,在這種危險的時候,竟然會惹出這麼多的麻煩,冷唯一對風逸軒的感情。
冷唯辰一直過激的反應。
她不知道,她這個計劃,還能堅持多久,她真的很害怕,劉公公會發現,一旦被劉公公發現了,他們隻怕都會有危險。
所以,現在,她不能坐以待斃。.
她要先下手,隻有那樣,她才會有一線機會。
隻是,現在劉公公在暗,她在明,劉公公這麼多年暗中建立的勢力也沒有人知道到底有多少。
單單憑她的勢力,是絕對不可能對付得了那隻老狐狸的。
隻怕再加上皇上,都不是那隻老狐狸的對手,所以,她現在,畢竟也要把他拉入同盟。
“王妃,劉公公的人,已經去過麒麟山,隻怕已經知道了太後不在麒麟山了。”正在思索著,一個侍衛悄聲走到她的麵前,低聲說道,這個侍衛是君無痕特意留在她的身邊的。
唐若影暗暗一驚,沒有想到劉公公的動作這麼快,若是他知道了太後不在麒麟山,一定會在京城找,所以,以後,她要十分的小心,隻是一想到冷唯辰的,她的眸了中,不由的更加的多了幾分擔心。
“我要進宮。”唐若影望向那個侍衛,低聲說道,君無痕說過,不管有什麼事,都可以告訴他,她現在要進宮去見皇上。
她知道接下來,劉公公一定會有所行動,所以,她一定要做好所有的準備。
那個侍衛愣了一下,然後微微的點頭,輕聲道,“好。屬下會安排好一切。”
現在這個時候,自然是不能進宮,劉公公的人,可一直都盯著王妃,所以,他隻能另想辦法。
深夜,一處密林中。
“稟報主子,太後不在麒麟山,隻怕是皇上故意放的假消息。”一個黑衣人,站在一個直直身影的背後,一臉小心地說道。
“嗯。”那男子並沒有轉身,隻是冷冷的應了一聲,黑暗中,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是僅僅是那一聲嗯中,卻帶著讓人驚滯的冰冷。
其實,他早就料到太後不在麒麟山,君無痕那天隻怕早就懷疑到是他,早就做了準備,隻是,他現在,還不知道,君無痕把太後藏在了什麼地方。
“皇宮中,屬下也都已經搜遍了,也不見太後的影子。”另外一個黑衣人,也低聲說道。
“哼。”那個冷冷的一哼,聲音中,更加多了幾分冰冷,“若是那麼容易就讓你們找到,他就不是君無痕了。”
身後的幾個黑衣子,都微微的一顫,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話。
“少主呢?”片刻之後,那人再次冰冷問道,隻是,這次的聲音中,卻明顯的多了幾分輕柔。
身後的那幾個黑衣人這次暗暗的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