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思路很清晰,腦筋一轉,就把這些事情想的清清楚楚。
於是,她靠在溫玄安身邊,表現得更加柔弱可憐。
溫家八個兄弟,溫玄安和她年齡最接近,兩人同歲,小學、初中、高中都是同學,除去溫玄陽兄弟四個,幾個堂兄弟中間,數他和溫安安接觸最多,感情最深厚。
在唐夜溪和溫安安之間,他是偏向溫安安的。
他覺得,錯的是唐玲瓏,溫安安是無辜的。
唐夜溪竟然慫恿他大伯和大伯母將溫安安送走,太過分了。
而溫安安,什麼都沒做錯,卻要被趕出家門,失去父母和兄長,特彆可憐。
他媽要把溫安安帶回家裡養,他是舉雙手讚成的。
看到溫安安低著頭,偎在他身邊小聲啜泣,可憐的像是被趕出家門的小白兔,他心裡格外的憐惜,不停的柔聲細語安慰她,保證以後會好好照顧她,絕不讓任何人欺負她。
溫安安抬起淚眼看他,感動的說,“八哥,你真好。”
被溫安安信任依賴的看著,溫玄安隻覺得為人兄長的責任感爆棚。
他用力握了握溫安安的肩膀,再次保證說:“放心,隻要八哥在,你就還是溫家金尊玉貴的大小姐!以後誰欺負你,說你閒話,你和八哥說,八哥幫你收拾他們!”
溫安安感動的連連點頭,望向溫玄安的目光中滿滿都是依賴和感激。
溫玄安還想說什麼,管家扶著溫老爺子走進客廳。
昨晚,顧時暮和唐夜溪回了房間休息之後,溫明遠聯係上了兩個兄弟,在詢問了他們的意見之後,暫時把白海棠關到了地下室,等他兩個弟弟來了之後,再行處置。
當時,時間已經很晚了,他讓溫老爺子留在他這邊休息,溫老爺子不肯,說什麼也要回老宅。
他不放心,想讓溫玄陽跟過去照顧他,溫老爺子也不肯,誰也不讓跟,說要一個人靜靜。
隻不過過去了一夜的時間,溫老爺子卻仿佛蒼老了十幾歲。
他的背佝僂了,臉色蠟黃,眼下一片青黑,像是生了一場大病一般。
溫家三兄弟看著心裡都特彆不是滋味,迎過去,扶著他在沙發上坐下。
溫老爺子坐下之後,問溫明遠:“白海棠呢?”
溫明遠說:“還在地下室。”
溫老爺子說:“你讓人把她帶過來,我有話想問她。”
昨晚,他一夜沒睡,想起過去很多事。
他有很多問題,想問白海棠。
溫明遠點頭,看了溫玄陽一眼。
溫玄陽立刻給保鏢下令,讓保鏢把白海棠帶過來。
幾分鐘後,兩名保鏢把白海棠押進客廳。
看到溫家人全都到了,白海棠嚇得渾身發抖,兩條腿軟的厲害。
她推開押著她的兩名保鏢,跌跌撞撞的跑到溫老爺子麵前,“噗通”一聲跪在了溫老爺子腳下,雙手抱住了溫老爺子的雙腿:“哲哥,我求求你,你放過我吧!這些年,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管我曾經做過什麼,我愛你的心是真的,我對明遠、明修、明道的疼愛也是真的,哲哥,我……”
“閉嘴!”離她最近的溫明道忍不住狠狠一腳踹在她的身上,將她踹倒在地。
他氣的滿臉通紅,指著白海棠的鼻子說:“你有什麼苦勞?啊?把我們兄弟三個養大的苦勞嗎?可你不要忘了,如果不是你害死了我們的母親,我們的母親會親手撫養我們長大,有你什麼事?我們有媽,用的著你的苦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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