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翹翹說得對!”唐夜溪說:“衝哥,你說一下當年的細節,我們找出真相,還你清白!”
賀衝的神情有些怔愣。
找出真相,還他清白?
談何容易。
而且,他覺得沒什麼意義。
賀丹珮是一個極其自我的人,即便找出了真相,證明他是清白的,對賀丹珮來說,也不算什麼。
頂多她會覺得,誤會解除了,就當以前什麼都沒發生過,他們兩個可以忘記過去發生的一切,重歸於好。
她不會對他有歉意,甚至放他自由。
不管發生任何事,在賀丹珮的理念中,他就是賀家的人。
無論發生任何事,他都是賀家的人。
找出真相,還他清白,沒什麼意義。
“算了,”他搖頭:“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不好查了,而且,就算找到真相,證明了我的清白,賀丹珮依然會我行我素,不會有任何改變。”
“沒事,我們儘力而為,”唐夜溪說:“有一盆臟水潑在身上,總是不舒服的,不管賀丹珮怎麼想,證明了衝哥的清白之後,衝哥自己至少會舒服很多。”
“溪溪說得對!”許連翹說:“我們自己就是做這個的,要是連自己人的清白都證明不了,豈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唐無憂點頭:“我同意姐姐和翹翹姐姐的話。”
其餘眾人紛紛表態,表示要不惜一切代價,儘最大努力幫賀衝查出真相。
賀衝看著他們,心頭暖暖的,原本冰冷的四肢有暖流淌過。
他是不幸的,被人栽贓陷害,疼愛他的養父母相繼過世,青梅竹馬的戀人不信任他,與他反目成仇。
可他又是幸運的,走投無路的時候,被唐老爺子救了,收獲了一群肝膽相照的夥伴、朋友。
大家執意要找出真相,他不願辜負大家的好意,點頭說:“好……那就查一查。”
“這就對了!”許連翹說:“要是我們連自己人的冤情都查不出來,彆人還怎麼放心委托我們辦事?”
上官牧野附和說:”對,就是這麼回事!要是我們連自己人的清白都證明不了,也沒臉做這行了,乾脆關門大吉算了!”
“沒這麼嚴重,”賀衝連忙說:“主要是過去時間太久了,不好查了。”
“當時你怎麼沒查呢,衝哥?”上官牧朗好奇的問。
“當時……”賀衝輕聲說:“當時我被賀丹珮關起來了,沒法查……”
“那個白癡!”許連翹鄙夷的罵道:“一看就是個腦子有坑的,衝哥你真慘,遇到那麼一個腦袋比月球表麵還崎嶇不平的東西!”
賀衝:“……”
他搖搖頭:“算了,不說她。”
雖然賀丹珮確實不怎麼樣,但不管怎麼說,她也是他養父母唯一的親生女兒,他不能任由許連翹罵她。
許連翹明白他的意思,聳聳肩膀,“行吧,不提她。”
“那就說說賀芙吧?”唐夜溪說:“天下人熙熙攘攘皆為利,賀芙之所以陷害你,肯定有利可圖,衝哥能不能告訴我們,賀芙圖謀什麼,我們是不是可以把賀芙當做突破口?”
“當然,”賀衝點頭說:“賀芙的父親是我養父的堂弟,論血緣關係,賀芙一家與我養父家並不親近,但是賀芙父親的父母親早亡,賀芙的父親是在我養父母家長大的,所以關係很親近,我養父母隻有賀丹珮一個親生女兒,賀芙的父親賀文卻有一兒一女……”
他眼睛盯著某一點,目光幽深:“老板說得對,天下人熙熙攘攘皆為利,所以事發之後,我也想過,賀芙為什麼陷害我?賀芙陷害我之後,她能得到什麼好處?”
許連翹問:“你的結論呢?”
“我拿不準……”賀衝輕輕搖頭:“就算我娶了賀丹珮,我也不過是個上門女婿,賀丹珮不嫁給我,還會嫁給彆的男人,陷害我,並不能讓賀家的權利落入賀文手中,所以我覺得,賀芙陷害我沒什麼意義……”
他無聲歎息:“我養父母大概也是這麼想的,所以,他們相信了賀芙的話,相信我背叛了賀丹珮,相信我和賀芙通奸……”
“誰說沒有意義?”許連翹說:“你養父母不是因為這件事丟了命嗎?你養父母死了,賀丹珮又是個腦子有坑的人,賀文做為賀丹珮的堂叔,不就能趁虛而入,得到更多的權利和好處嗎?”
“並沒有……”賀衝搖頭:“賀丹珮性烈如火,愛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她親眼看到賀芙和我在一起,她恨我,也恨賀芙,也因此遷怒了賀文,事情發生後,她不但囚禁了我,也把賀芙打的半死,還把賀文一家全都趕出了賀家的公司,與他們斷絕了關係,在那件事裡,我受到的傷害是最大的,但賀文一家,也損失慘重。”
“也許他們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呢?”許連翹猜測說:“衝哥你那麼優秀,如果賀文想占賀丹珮家的便宜,就得先搞垮你,我覺得,他肯定就是想了這麼個法子想搞垮你,沒想到賀丹珮翻臉不認人,連他一起報複!”
盛景逸說:“我覺得翹翹的推測有道理,很多事都不是以人的意誌為轉移的,不是說他設計了這件事,想要什麼結果,這件事就可以給他什麼結果,或許真是如翹翹所說,他們想算計你,卻沒想到賀丹珮連他們給一起收拾了。”
賀衝沉吟不語,陷入沉思。
唐夜溪見賀衝臉色蒼白,滿臉的疲憊,拍拍手掌,“好了,今天我們就到這裡,衝哥累了,讓衝哥休息一晚,我們明天再談。”
眾人紛紛答應,先後離開賀衝的房間。
走到門外,盛景逸和寧雪至叫住唐夜溪:“老板。”
唐夜溪停下腳步,回頭看他們。
兩人走到她麵前,盛景逸說:“老板,剛剛我和雪至商量過了,我們想去鶴城看看。”
“鶴城?”唐夜溪微愣,“衝哥的家鄉?”
“對,”盛景逸點頭說:“我們在這裡說什麼都隻是猜測,我和雪至打算親自走一趟鶴城,查一查賀家和賀芙。”
“辦法是好辦法,”唐夜溪微微皺眉:“就是不知道,衝哥會不會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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