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被人虐待了,看這孩子的麵相老老實實,白白淨淨的,眼珠黑白分明,一張漂亮的娃娃臉精致秀氣透著天真的學生氣,不像是不良少年的樣子,她放心了。
雖然有些好奇他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被自己父親打的這麼慘,但她今天隻是和賀寧禮第一天見麵,不好交淺言深,隻能忍著心中的好奇,什麼都沒問。
她待在這裡,賀寧禮肯定會不自在,叮囑唐無憂和上官牧朗有需要幫忙的事一定要找她之後,她就回去了。
唐無憂堅持要把她送回去,她無奈的應了。
唐無憂把唐夜溪送回臥室,看著她進門,才鬆了口氣,心裡卻仍舊懊惱,沒考慮周全,多了句嘴,害得他姐姐大晚上又跑了一趟。
看到唐夜溪進了房間,關上臥室的門,他才返回了上官牧朗的房間。
雖然上官牧朗和賀寧禮認識時間也不長,但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見賀寧禮了。
作為上官牧朗玩的最好的兄弟,上官牧朗住校之後的第一天,他就偷偷混進了上官牧朗的宿舍樓,參觀了上官牧朗的宿舍,也見到了賀寧禮。
賀寧禮是夜都賀家的小公子,上麵一個特優秀的大哥,他是幺兒,在家十分受寵,難得的是,除了有些嬌氣之外,沒什麼怪癖,很好相處。
知道他是自己舍友的好兄弟,對他十分熱情,拿出他從家裡帶來的零食給他吃。
三個人差不多的年紀,很快就混熟了,每天組隊打遊戲。
少年人的友情來的又快又凶猛,明明相識不久,卻已經無話不談了。
賀寧禮受了傷,從家裡跑出來,誰也沒找,而是跑到了上官牧朗這裡來,由此可見他多看重上官牧朗。
二十來歲的男孩子,沒那麼多彎彎繞,唐無憂也不避諱,直接問:“小禮,你乾嘛了?你爸下手怎麼這麼狠?是親爸嗎?”
“當然是親爸!”賀寧禮嘟囔:“要不是親爸,我能讓他這麼打嗎?”
“也對哈?”唐無憂覺得有道理,“也就親爸允許他這麼打,要不是親爸,就乾他丫的了!”
“可不是?”賀寧禮委屈的眼圈兒紅了,“這還是我爸第一次打我呢!以前我爸從沒打過我。”
“是嗎?”唐無憂好奇的問:“你乾嘛了?你爸第一次打你就打的這麼重?”
“我哪乾什麼了?”賀寧禮委屈的說:“我可乖了好吧?我周圍的發小們,好多吃喝嫖賭五毒俱全的,我啥也不乾,就上上學,打打遊戲,要麼上學,要麼宅在家裡,可乖可乖的,他還打我!”
他長著一張漂亮可愛的娃娃臉,紅著眼圈訴說自己委屈的樣子,讓唐無憂莫名的想起唐小次。
唐無憂差點被他逗笑。
當然了,他忍住了。
這個時候要是真笑出聲來,太不厚道了,估計會友儘。
他努力繃住笑,“是嗎?那你爸可太過分了!你都這麼省心了,他怎麼還打你?你到底乾嘛了?”
“老師告狀了吧?”忙著給賀寧禮塗藥的上官牧朗插了句:“他功課太爛了,什麼也不會,老師被他氣炸了。”
“這麼爛?”唐無憂驚訝的看著賀寧禮問:“你功課這麼爛,你怎麼和我們小朗分在一個宿舍的?我們小朗可是學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