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楚看了他一眼,奇道:“你竟然會安慰我!”
顧洛白:“……不是我要安慰你,是大哥讓我安慰你,你彆想太多。”
喬楚笑了一聲,喝了口酒,“你讓大哥放心,我心裡是有些難受,但我對父親、對顧家的感情,以前是什麼樣,以後還是什麼樣,隻是……有點不習慣罷了。”
以前顧三爺是他的父親,以後是叔叔了。
要說不難受,那是騙人的。
他對顧三爺感情很深。
在他的心裡,顧三爺不但是他的父親,還是他的偶像。
想到他或許讓顧三爺失望了,顧三爺或許會懷疑他對他和顧家的感情,他心裡就很不舒服。
他想做到最好,讓顧三爺為他驕傲,覺得當年收養他當兒子的決定是正確的、明智的。
但現在,他好像沒做到。
他喝了口酒,明明是烈酒,入喉卻是難言的苦澀。
看他眉眼苦澀,顧洛白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反正對大哥來說,不管你是三叔的兒子還是侄子,都是他的兄弟。
頓了下,他又說:“你是什麼人,咱們大家都清楚,今天三叔是被喬沅氣急了,三叔性子那麼任性,一點氣都不受,你是被喬沅連累了,等三叔消了氣,對你肯定還是一樣。”
“道理誰都懂,但是感情上,還是有些接受不了,”喬楚又喝了口酒:“不過沒事,過段時間就好了。”
“你……”
顧洛白還想說什麼,喬楚的貼身保鏢忽然疾步走過來,“少爺,出事了?”
喬楚皺眉看向他:“怎麼了?”
保鏢說:“大小姐打來的電話,說他被夜色會所扣下了,讓少爺去贖她。”
“以後彆叫她大小姐了,”喬楚眉頭鎖緊,“叫她喬沅。”
“是,少爺,”保鏢說:“喬沅小姐的聲音很急,讓少爺趕緊過去。”
喬楚捏了捏眉心,沉默片刻後起身,“走吧,去看看。”
他從高腳凳上起身,腳一沾地,踉蹌了一下。
顧洛白連忙扶住他,“你醉了?”
“沒有,”喬楚推開他,“我很好。”
他嘴裡說著他很好,但顧洛白看他腳步有些飄。
他看向保鏢:“扶著你家少爺。”
保鏢連忙扶住喬楚。
喬楚想把保鏢推開,顧洛白說:“要不我扶你?”
喬楚推保鏢的手頓住了。
顧洛白問保鏢:“夜色會所是吧?”
保鏢點頭:“對。”
顧洛白看向許連翹:“翹翹,我過去看看,你先回去還是……”
“我和你一起去!”許連翹挽住他的手臂。
湊熱鬨的事,哪能少的了她?
喬楚眉頭皺的更緊,“你去乾什麼?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去了。”
顧洛白說:“我去看熱鬨,不用買票的熱鬨,不去看豈不是虧了?”
喬楚磨牙:“我要是說虎落平陽被犬欺……”
顧洛白嗬嗬:“那你就彆去夜色了,我現在就拽你去演武場,咱們過幾招。”
喬楚說:“你欺負一個醉漢你好意思嗎?”
“你也知道你喝醉了?”顧洛白鄙視他:“你一個醉漢能處理什麼事?如果不是大哥讓我過來看著你,你以為我樂意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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