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生意失敗,日子一落千丈,他媽受了刺激,性格大變,如果他不刺激一下他媽,他媽以後很可能會得寸進尺。
重症需要下猛藥。
趁著他媽的性格還沒徹底變得極端,希望今晚他這些話,可以讓他媽醒悟過來。
他什麼都沒說,帶上門,回了他自己的房間。
燕清雅幾乎哭了一夜,天快亮了,哭的渾身沒力氣了,才昏昏沉沉的睡著。
睡著之後,都是噩夢。
睡了沒多久,她就從噩夢中驚醒。
她心悸了許久,直勾勾的看著屋頂發呆。
昨晚,她兒子和她說的那些話一遍又一遍在她腦海中閃過,讓她肝腸寸斷,痛不欲生。
她的記憶力從沒這麼好過,她兒子那些話,她每個字都能回憶起來,一個字都沒落下。
她很委屈。
很委屈、很委屈。
對她女兒,她付出的確實有限,可是對唯一的兒子,她自問已經做到了她能做到的一切。
可她總不能把所有的一切都給她兒子吧?
她再婚了、有丈夫了。
她丈夫對她很好,她當然也要對她的丈夫很好,不然,她的丈夫憑什麼愛她呢?
為什麼她兒子要攀比她對他和對她丈夫的感情?
為什麼她兒子不能體諒她一些?
她躺在床上,一邊委屈的哭,一邊期待燕靈竹會過來找她,給她道歉。
可她等了很久都沒等到她兒子。
一直等到下午,她餓的有暈眼花,忍不住想要起床去吃點東西時,門外終於響起了敲門聲。
她頓時一陣欣喜若狂。
她將滿心的狂喜壓了壓,裝出一幅傷心欲絕的樣子去開門。
把門打開,站在門口的卻不是她心心念念的燕靈竹,而是虞佳和虞恬姐妹倆。
虞佳和虞恬朝她房間裡看了看,“媽,哥哥沒在你這兒嗎?”
燕清雅搖頭,“沒有。”
“哥哥去哪裡了?”虞恬繞過她,走進房間,不滿的說:“從早晨起來就找不到他了,給他打電話他也不接,不知道乾什麼去了。”
虞佳也說:“媽,你給我哥打個電話試試,我和恬恬找我哥有事。”
燕清雅站在門口,手抓著門把手,好久回不過神。
過來開門時,她照了照鏡子,幾乎哭了一整夜,她的臉色難看的像鬼一樣。
可是這姐妹倆,一個關心她的都沒有,滿口說的,隻有她們怎樣、怎樣。
燕靈竹的質問聲在她耳邊響起:“媽,等您老了,虞佳和虞恬會孝順您嗎?她們靠得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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