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麵上裝的對白錦瑟肚子裡的孩子不在意,但她其實是期待白錦瑟肚子裡的孩子的。
當媽的,有幾個不期待自己的兒子生孩子呢?
白錦瑟說她肚子疼,去醫院,她心裡其實是關切的,但因為陳暮雪在,她隻能假裝自己毫不在意的樣子。
看到白錦瑟回來了,沒再說肚子疼,她以為白錦瑟沒事了,更不會提白錦瑟腹中孩子的事。
現在,聽到白錦瑟提起腹中的孩子,她便下意識朝白錦瑟的小腹看過去。
白錦瑟麵無表情的說:“雖然我知道,你並不關心我肚子裡的孩子,但既然我要和馮初雨離婚了,要和你們馮家斷乾淨,就有必要告訴你一聲,孩子已經流產了。
以後,等我和馮初雨領了證,我和馮初雨就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流、流產了?”謝雅欣著急,“好好的,怎麼就流產了呢?”
與她的著急相比,陳暮雪是抑製不住的喜悅:“媽,你看她瘦的跟弱雞一樣,一看就身體不好,流產不是再正常不過了嗎?”
“我身體確實不好,但我不是一直身體不好,”白錦瑟冷冷的看向陳暮雪,“我之所以瘦、身體不好,是因為你和馮家讓我壓抑,讓我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我過得不好、不開心,所以,我才瘦了,身體虛弱,我的孩子才會流產。
隻要我和馮初雨離婚,我很快就能恢複健康,以後,我還會擁有屬於我的孩子。
你呢?”
她譏嘲的斜睨著陳暮雪:“治不孕的滋味,不好受吧?
治了那麼久,都沒能懷上孩子,有沒有想過做試管嬰兒?
如果想過,那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聽說,做試管嬰兒很疼、很苦,那種痛苦,希望你能承受的來。”
陳暮雪呆來片刻,猛的炸了:“你胡說什麼?誰不孕?誰想做試管嬰兒?
你胡說八道!”
白錦瑟嗤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大家都生活在同一個城市、甚至是同一個屋簷下,你以為你能瞞多久?”
謝雅欣驚呆了。
她呆怔的看向陳暮雪:“暮雪,她、她什麼意思?
你……你不孕?”
“我沒有!”陳暮雪漲紅了臉,聲音尖銳,“我沒有不孕,她胡說八道!”
“彆裝了,今天我出院,在醫院看到你了,”白錦瑟淡淡說,“我去問了護士,連你的病曆我都看到了,你狡辯有什麼用?
要我帶著所有馮家的人,都去看看你的病曆嗎?”
其實,她並沒有去看陳暮雪的病曆。
這種東西,大概率是保密的,即便她去問,護士也未必讓她看。
她隻是故意這樣說,騙陳暮雪而已。
而陳暮雪信了。
如果她和白錦瑟的位置對調,她想儘渾身解數,也會拿到證據證明白錦瑟不孕。
於是,她便以為,白錦瑟也這樣做了。
她最不想被人知道的秘密被人知道了,臉上血色儘褪,白的跟紙一樣。
她這副模樣,無異於不打自招。
謝雅欣身體搖晃了下,往後退了幾步,難以置信的看著陳暮雪:“你不孕?你……你竟然不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