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這兩個一看就出自豪門世家的小少爺說,任舒然是他們的朋友?!
出身普通的任舒然,怎麼會有這麼高貴的朋友?
難道,是他侄子介紹他們認識的?
不。
即便是他的侄子,也未必能結識這種家世出身明顯在他們王家之上的小少爺。
他侄子都未必能結交的人,又怎麼介紹給任舒然認識?
“你們、你們是……”他一顆心懸了起來,緊張的額頭冒汗,說話都結巴了。
“我們是?是什麼?”唐承安挑眉,“是什麼人?”
唐承安嘴角上挑,似笑非笑:“我剛剛不是說過了,我們是她的朋友,你怎麼這麼健忘?”
他聲音動聽,語氣卻莫名給人一種貓戲老鼠的感覺,讓王向陽心中十分的不舒服。
可不舒服又怎樣呢?
眼前這兩個少年,一看就是他惹不起的人。
他僵硬的上挑起嘴角:“這……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
“沒有誤會!”任舒然斬釘截鐵說,“我已經報警了,警察很快就能趕到,我就是要告你!”
自打兩名少年出現,表明他們是站在任舒然那一邊的,王向明一顆心就下墜到了穀底。
他並不知道具體情況,不知道任舒然和那兩個少年是怎麼認識的,不知道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
可是,他就是莫名覺得,大事不妙。
此時此刻,王向明的心中從未有過的恐懼。
他再也想不起“威脅”兩個字怎麼寫,哀求的看向任舒然:“舒然,你和瑾然感情那麼好,我是瑾然的親叔叔,我們是一家人,不管你有什麼條件,我都可以滿足你,什麼條件都可以!”
任舒然漠然看著他,冷冷說:“我說過了,我什麼都不要,我隻想看你進監獄!”
王向明急的眼前發黑,冷汗將衣服打濕了一次又一次:“舒然,你彆犯傻,隻要你嫁給瑾然,你會擁有一切,你會擁有一個幸福完美的人生。
你可以當過去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隻要你把它忘記,過去的一切就什麼都沒發生過。”
他不明白,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蠢的女人?
明明隻要守口如瓶,就能做有錢人家的少夫人,就能過一輩子富貴榮華的好日子,可她偏偏要親口把那些事情說出來,毀了自己的一輩子,這不是神經病嗎?
“我能騙得了彆人,騙不了自己,”任舒然的表情依然冷漠,目光中卻有了痛苦與瘋狂,“隻有把你送進監獄,我才能對得起自己,我才能心安。
你不用再垂死掙紮了,我一定會把你送進監獄,一定!”
“你這個瘋子、瘋子!”王向明驚恐地搖頭,“隻有瘋子才會做這麼不可理喻的事,算我求你,你清醒一點好不好?
你那麼做,毀掉的不是我,是你自己啊!
為什麼你就不明白這個道理呢?”
“我明白,我怎麼不明白?”任舒然憤恨的目光死死盯著他,一字一字說,“不明白的,是你,我要做的,就是要和你同歸於儘啊!
隻要你能身敗名裂,哪怕我自己也要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