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錯了,求求你們,不要再替我遮掩了。
我是裝的。
我確實是裝的。”
徐秀蘭目瞪口呆的看著歐陽馳,不敢相信這是她兒子。
她兒子向來橫行無忌,天不怕地不怕。
可此刻,她兒子像是被人嚇破了膽子,比鬥敗的鵪鶉還要膽小。
剛剛,她兒子給她打電話,隻是哆哆嗦嗦的說,出事了,讓他們趕緊過來。
問他出什麼事了,他吭哧吭哧的說不出來。
但有一點,她心裡是清楚的。
原本應該裝昏迷的她的兒子,忽然“醒”了過來,肯定是有事發生。
既然手機中說不清楚,她就匆匆趕來了。
她不明白。
昨天她來看她兒子,她兒子還精精神神,活蹦亂跳,怎麼才一晚沒見,她精精神神的兒子,變的神神經經了呢?
周家人到底對她兒子做了什麼?
看到歐陽馳哭了一場,還是嚇破膽子,精神恍惚的樣子,她有些害怕了。
她生了兩個兒子,長子癲癇,隻有小兒子全須全尾。
長子癲癇,她已經被人看了這麼多年的笑話,要是她小兒子的精神再出什麼問題,那不是要了她的命嗎?
她越想越驚恐,抓住歐陽馳的手臂,厲聲喝問:“馳馳,你告訴媽媽,他們到底對你做什麼了?
你彆怕,不管發生什麼事,媽媽都為你做主!”
歐陽馳一邊拚命搖頭,一邊哭:“媽,都是我的錯,對不起,我不想裝了。
我們給他們道歉好不好?
我們補償他們,讓他們原諒我們。
我想回家,我不想再見到他們了!”
從歐陽馳口中問不出什麼,徐秀蘭隻好看向保鏢和郭哲,疾言厲色:“你們說!
他們到底對馳馳做什麼了?”
自知前程儘毀的郭哲臉色灰敗,並不理會徐秀蘭。
此刻的他遷怒了歐陽家的人。
如果不是歐陽家的人找上他,讓他幫忙造假,他不會走到今天這種地步。
見郭哲不說話,保鏢隻得開口:“他們就是讓馳少聞了聞那個小黑瓷瓶中的東西,除此之外,他們什麼都沒做過。”
“不可能!”徐秀蘭不信,“就是聞了聞小瓷瓶中的東西而已,馳馳就嚇成這樣?
你們當我傻嗎,敢這樣糊弄我!”
“哦……”保鏢想起來了,“馳少聞過小黑瓶中的東西後,咳嗽個不停,咳了好一會兒,對方那個女醫生出手,才幫馳少緩解了咳嗽。”
“咳嗽?”徐秀蘭瞪大眼,“就隻是咳嗽?”
她沒有親身體會過,並不把咳嗽當回事。
她無法相信,她膽大包天的小兒子,會因為咳嗽就嚇成現在這樣。
“對,”保鏢點頭,“就隻是咳嗽,隻是咳嗽的很厲害,一聲接一聲的,像是要咳嗽的背過氣去。
郭醫生和林主任都束手無策,隻有對方那位女醫生出手,在馳少身上拍按了幾下,馳少就漸漸不咳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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