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發這樣的事故,宋強第一時間便聯係了紅狼。
“爵爺。”
紅狼捏著手機,臉上的表情冷冽。
她對上瞿嘯爵的視線,一字一句:“柳小姐私自下車,追著一個男人離開了。”
什麼?
瞿嘯爵的瞳眸重重一縮,渾身的肌肉下意識的緊繃起來,就連呼吸都是刹那間壓抑的粗重和紊亂。
側眸朝窗外看去,柳臻頏的身影已經走到馬路正中央。
另外一邊,一輛白色轎車朝這邊駛來,但柳臻頏絲毫沒有注意到,更沒有任何避讓的意思。
“柳臻頏……”
隱約聽到動靜,她下意識回眸。
陽光色澤明媚,傾灑下來襯得她的側臉溫涼卻又嬌軟,漂亮的不可一物。
刺耳的鳴笛聲。
柳臻頏的衣角翻飛。
那一刻,瞿嘯爵想也不想的推開車門便衝了出去。
保險杠堪堪貼著柳臻頏的膝頭停了下來。
車主驚慌卻也惱怒,降下車窗,探出頭來破口大罵:“你沒長眼……不知道看車?”
“不好意思。”
柳臻頏連忙道歉。
可她絲毫沒有理會趕過來的瞿嘯爵,不肯放棄的追著那抹隻是一閃而過的身影。
擦肩而過的每個行人都步履匆匆。
柳臻頏卻在轉彎處徹底失去了那抹身影的蹤跡。
她不甘心的來回張望,手腕卻倏然被隻大掌攥住。
對方的力道很重,捏得她生疼。
“柳臻頏,你是想找死?”
幾乎是從喉骨中擠出來的嗓音低沉嘶啞,骨節分明的大掌恨不得直接將她原地捏死。
被迫轉身,柳臻頏對上瞿嘯爵那雙陰沉到沁出水的黑眸,森寒的表情絲毫不亞於上一次在森林裡。
不知為何,柳臻頏有種莫名的心虛感,她抿了抿唇:“我是來找人的,他是師父命中……”
“閉嘴。”
兩個字毫不客氣的壓了過來。
他不想再和她交流任何一個字,扣著她的手腕就徑直往回走。
哪怕柳臻頏再不想,卻依舊不是暴怒中的瞿嘯爵的對手。
她被他拖著走。
她有些不開心,蹙著眉嚷嚷:“瞿嘯爵,你先放開我。”
瞿嘯爵對她的話置若罔聞。
柳臻頏秀眉越蹙越緊,不管她怎麼叫嚷他的名字,他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不得已,她反手攥住他大拇指,順勢往下一掰。
受到攻擊,瞿嘯爵下意識收手。
他腳步後退,可那雙眸卻落在了她的身上。
瞿嘯爵的眼神幽深,哪怕是在陽光下都透著一種無法言喻而又深埋於骨的寒意。
柳臻頏卻察覺不到,臉上的所有表情收斂,隻剩下最原始的溫涼:“瞿嘯爵,我知道你要帶我回去見你爺爺,但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麻煩你……”.
“什麼事情重要到讓你連命都不要?”
睨著柳臻頏紅唇蠕動,似乎要說出什麼,瞿嘯爵毫不客氣的譏誚:“彆給我提什麼命定,什麼命中,為了這虛無縹緲的字眼,你還真的是什麼都能做得出來。要是那車直接撞死你,你是不是就去陰曹地府喝孟婆湯,走輪回道了。”
他這話說得難聽。
但柳臻頏卻仿佛想到什麼,杏眸一亮,抬臉看他:“你是不是能幫我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