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臻頏能做的,她都已經做了。
難不成,她還能當場喝令朱雅夕和苗陽離婚不成?
尤其是朱雅夕的態度。
她看起來,根本就不想離開苗陽。.
仰臉,柳臻頏認真的解釋:“師父說過,我們算卦之人,隻能起引導輔助作用,不能強求其他人去做什麼。一切的選擇皆是命數,他們遇到我們也是命,我們是無法逆天改命的。”
就像是今晚,哪怕是她當場將朱雅夕拽走,隻要朱雅夕不想,死局是依舊改變不了的。
瞿嘯爵的大掌早就下滑,順勢拉住柳臻頏的小手。
她也沒有在意,還用指頭扣了扣他的掌心,杏眸有著生理性的濕漉,仰臉:“我困了,我想回去睡覺。”
他瞧著,心口蔓延出一種說不出的軟意。
鬆開掐著苗陽手腕的大掌。
他撫了撫她的發頂,薄唇勾出的笑意愈發的深:“行,我送你回去。”
可柳臻頏卻嫌棄的推了推他,皺了皺小鼻子:“離我遠點,你沾得一身煙酒氣,臭烘烘的,難聞死了。”
瞿嘯爵失笑。
她還有臉嫌棄他。
她不也是跟著師夢瑤到處去玩,雖說她自己沒有喝酒,但身上也多多少少沾染了些酒味。
隻是不臭而已。
“你還真是個難伺候的祖宗。”
瞿嘯爵再次拉住她的小手,扯唇痞笑:“還有臉埋怨呢,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臭德行。”
柳臻頏正犯著困,並沒有還嘴。
瞿嘯爵便把她送到彆墅門口,指腹蹭了蹭她的臉蛋:“回去早點休息,等店麵開張了,我帶人去給你捧場,恩?”
柳臻頏也沒聽清他說的是什麼,迷迷糊糊的點頭。
等到她將自己扔進鬆軟的被褥之中,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瞿嘯爵去給自己捧場?
那她是不是要囑咐廚師多準備點食材?
因著熱搜,卦餐開張的第一天,來打卡的人格外的多。
但其中六七成都被高昂的價位給勸退了回去。
“什麼嘛?不就是個小破餐廳?連當初的西餐廳裝潢都沒有改,就敢一道菜賣出好幾百的價格,這個老板也不怕遭雷劈,到時候……”
“你擋路了。”
話還沒有說完,一道肆意的嗓音便在身後響起。
女孩轉眸。
一眼便瞧見瞿嘯爵懶散的站在她的身後,穿著身黑色休閒服,戴著茶色的墨鏡,遮住半張線條分明的俊臉,卻依舊遮擋不住那通身的放蕩不羈。
女孩隻覺得自己心跳都快了幾拍,雙眸呈星星狀:“你在和我說話?”
“不然呢?”
瞿嘯爵的音調上揚,手指將墨鏡拽下來,露出一雙深邃卻似笑非笑的眸:“吃得起就吃,吃不起可以直接走人。既然店鋪沒有強買強賣,你又何必站在店麵前詛咒老板呢,恩?”
女孩就算再花癡,也聽得出來話中對她的嘲諷之意,就像是個響亮的巴掌般砸在她的臉上。
更何況還是在這樣的大庭廣眾之下。
她的臉色一僵,眼眶瞬間濕潤下來,頭也不抬的便跑走了。
瞿嘯爵也沒有理會她,抬腳走進店裡。
倒是身後幾個被拽著來湊熱鬨的公子哥麵麵相覷,一時間弄不清楚狀況。
他們不敢去詢問瞿嘯爵本人,平日裡跟他們關係好的申超也沒有來。
他們便大著膽子湊到華清身邊。
“華少,爵爺今天來見誰的?”
聞言,華清眸底閃過一抹精光,輕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未來的……瞿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