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眼睜睜看著死亡在自己麵前發生,皆空白著腦子,麵麵相覷。
但還未等他們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就瞧見柳臻頏直接將連遷背到背上,快速朝外走去。
往外走了兩步,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除了瞿嘯爵外,竟然無人跟上。
她蹙眉,側臉,麵無表情得厲害:“還不抓緊時間離開這裡。”
“啊?”
有人下意識回應,卻依舊恍恍惚惚。
關老率先反應過來,一手拽住一個,快速跟著柳臻頏朝外走去。
所有人的動作都很快。
但他們前腳剛離開核心墓室,後腳石門就毫無預警的重新關閉。
不知為何,這次的聲音格外沉重,就像是被激怒了般,隨後響起的便是箭羽再次被發射的動靜。
這樣的情況,無人敢停下來說什麼。
大家跟在柳臻頏身後,等到一口氣衝出古墓後,才腿腳一軟,癱軟在地上。
關老他們被困古墓,且沒有任何消息傳出來,整個挖掘隊伍都人心惶惶的,根本不敢輕易掉以輕心,一邊組織救援,一邊分批守著入口,等待消息。.
所以,當柳臻頏帶頭衝出古墓時,立刻就有人接應,嗓音迫切:“你們終於出來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柳臻頏沒有第一時間回應,而是將背上的人放了下來。
疲憊感令她胸口微微有些起伏,眉目寂靜,嗓音依舊吐詞清晰:“我們被困在核心墓室裡了,其他人都無礙,隻有連遷受傷了,可能會有些失血過多,但絕無生命危險。”
對方一聽,也不敢輕易挪動,立刻安排人叫來醫療人員。
關老也被趕來的領導叫去詢問情況。
倒是瞿嘯爵,沒有第一時間湊到柳臻頏身邊,而是找醫療人員要了碘伏和棉簽。
他靠近時,陰沉著一張臉,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出口便是訓斥:“滿腦子光顧著救人,自己都受傷了也不知道?”
受傷?
柳臻頏下意識摸了摸臉,並沒有摸到任何的傷口。
“動什麼動,乖乖站好。”
男人修長的身形靠近,屈指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而後骨節分明的手指才用棉簽沾著碘伏,溫柔細致的幫她塗抹在脖頸處的血痕上。
傷口很小,應該是被碎石劃傷的。
但瞿嘯爵的眉目卻異常的認真,仿佛是在對付一場多麼重大的手術一般。
兩個人的距離靠得很近,她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他唇邊噴薄而來的氣息,溫熱中噙著他獨特的味道。
不知為何,看著他俊朗的線條和漂亮的唇形,柳臻頏蓬生出一種想要親親他的衝動。
很突兀,但柳臻頏卻不反感。
“瞿嘯爵,我想……”
“閉嘴。”
他現在滿臉都是老子不想跟你說話的表情,還嫌她頭發礙事,便將未用完的碘伏和棉簽塞到她手中:“拿著。”
然後他走到她身後,動作尚且生疏的幫她將頭發綁到了另一邊。
等到他幫她消了毒,才再次低低沉沉的開腔:“這些事情,你完全是可以讓我幫你去做的。”
不管是放血,還是帶著眾人往外衝。
他完全可以護著她的。
柳臻頏抿了抿唇,有些不解的歪頭:“為什麼讓你幫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