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瞿嘯爵微怔了下:“不需要?”
“對啊。”
柳臻頏的語氣兀定:“其實,我早算出來是霍琳陷害的我,所以我就找機會送了她一張厄運符,就是那種可以讓她倒黴一個星期的符籙哦。”
這話被柳臻頏說的格外的理直氣壯,就像是自己做的不是壞事一般。
可瞿嘯爵卻沒有半點覺得不妥,隨即失笑起來,俯身在她眼睛上落下個吻,半調侃半誇獎道:“小軟蛋竟然知道反抗,知道保護自己了,值得明天帶你去吃烤肉,慶祝一番。”.
“真的?”
無視他前麵所說的話,她隻聽見“烤肉”兩個字,杏眸晶亮:“那我們明天什麼時候去?”
“等你處理完今天的事情。”
“好啊。”
深邃的眸在昏黃的路燈中噙著的全是笑意,他愛憐的屈指在她狡黠的小臉上蹭了蹭,然後才繞過車頭,開車駛向柳家。
就如同瞿嘯爵所料,剛進柳家彆墅門,就睨見客廳沙發上多了兩個人。
霍琳坐在單人沙發上,臉色噙著很明顯的難堪和不情願,用力的咬著唇,在聽到動靜的第一時間便用一種近乎惱羞成怒的視線睨過來。
而她身邊的人則是她的父親霍薑,雖說臉色微微也有些不渝,但總體看起來要誠懇很多。
最重要的是……
柳浥輕在旁作陪時特意打開了電視。
現在早已超過七點,但電視裡卻循環播放著《新聞聯播》裡,主持人介紹至秦大師的那段長達三分半的視頻,再加上前兩天爆出來柳臻頏侮辱至秦大師的事情,所以《新聞聯播》裡還專門附了柳臻頏的照片。
這一下,令霍家父女倆的臉色愈發的難堪。
在瞧見瞿嘯爵出現後,霍薑像是找到了救星般立即起身,臉色瞬間換成一副略顯諂媚的模樣,笑著:“嘯爵,怎麼是你陪著柳小姐回來的啊。”
“對。”
十指相扣,瞿嘯爵絲毫不掩飾自己對柳臻頏的重視,淡笑,輕描淡寫的道:“就算我親自陪著,我女朋友也容易在我不注意的地方受人欺負,更不要說是讓她單獨回來了。”
說著,他微微掀眸,眼神不聲不響卻漆黑無物:“前兩天的事情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這話一出,任由誰都聽得出瞿嘯爵對霍琳的不滿。
霍薑見狀,隻能伸手拍了下霍琳的手臂,語氣不算多溫和的道:“小琳,還不趕緊給柳小姐道歉,你這孩子就是太不知輕重了,原本就想給柳小姐開個玩笑,沒想到將事情鬨這麼大。”
被點名道姓,霍琳才不情不願的從沙發上起身。
但不知是她的動作弧度太大,還是如何,膝蓋就在眾人的視線中,直直的撞在了茶幾角上。
疼得她一個踉蹌又摔回沙發裡,臉蛋皺巴成一團,呼吸急促的用力咬住唇。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小心?”
霍薑很清楚這時不是心疼霍琳的時候,假意嗬斥了句,又抬眸看向柳臻頏,賠笑著:“柳小姐,這次的事情的確是小琳她失了分寸,還請你看在她年輕小的份兒上,不要放在心上。”
“哦。”
淺淺的回應了一個字,柳臻頏靠在瞿嘯爵的懷中,看起來安靜乖巧,挽唇笑起來:“我今年20歲。”
突如其來的年齡,令霍薑愣了下:“柳小姐,你說什麼?”
“我說我今年20歲,她有我小嗎?”
看麵相,霍琳應該是23至25歲。
所以,柳臻頏又歪頭笑了笑,嗓音溫涼中纏繞了某種慵懶,毫不客氣:“明明是我年紀更小一些,所以你……可不要睜著眼說瞎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