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師父說了,我跟命定之人的黃道吉日在後年年尾,不能提前,否則容易生變。”
柳臻頏百無聊賴的用手指在桌麵上畫圈圈:“而且我的大劫還未過,此劫不可結婚生子,否則因果易牽扯他人,且需要命定之人的童男之身的鮮血加持,到時候才可化解。”
童男之身。
張網易覺得自己窺探到了什麼秘密,悄咪.咪的道:“老板,您怎麼知道瞿先生是童男之身啊?”
“我用眼睛看出來的啊。”
柳臻頏麵色沒有絲毫改變,瞧著沒有半點避諱的意思:“我也能看出其他人啊,就比如你,也是童女之身啊。”
“老板……”
大庭廣眾之下怎麼能說這種話。
張網易雙頰立即泛起淡淡的紅暈,最後那口粥也不喝了,連忙起身,匆匆往外走:“咱們快走吧,蕭總和汪小姐在餐廳等了很長時間了。”
“哦。”
柳臻頏慢悠悠的跟著起身,跟在張網易的身後,睨著她的背影,視線沁出幾分狐疑來。
她記得,《洞玄子》開篇便有記載:人之所上,莫過房欲。法天象地,規陰矩陽。
所以,這種事情,不是很正常的合陰陽,延天命,通神明的事情嗎?
為什麼非要避諱到這種地步?
真是搞不懂。
不過,柳臻頏也沒有非要提及這種事情,乖乖的任由張網易將自己引到包廂裡,一推門便瞧見蕭時和汪薇安相對而坐,卻誰也沒有說話。
蕭時似乎還有工作未完成,雙腿交疊,膝頭放著一遝文件,微皺著的眉頭鋒利了他本就淡漠的五官,斂出一股無形而肅殺的威壓。
對麵的汪薇安則挺直著脊背,妝容精致,看上去一如既往的從容冷靜。
不過兩人都在聽到動靜時,下意識抬眸看了過來。
“老板。”
“柳小姐。”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柳臻頏倒也不介意彆人喊她什麼,走到正中央空著的位置上坐下,黑白分明的杏眸清明的仿佛能夠滴出水來,臉上掛著輕懶的笑意:“你們聊到哪兒了?不用管我,繼續聊就行。”
“好,那我們繼續。”
瞧見她後,蕭時的氣勢更勝,眯起狹長幽冷的眸,瞧向對麵的汪薇安,半嘲弄的冷笑了下:“汪總,你應該清楚,在原則上,子公司出現任何問題,總公司是不需要承擔相應責任的。”
聞言,汪薇安的眼神逐漸冷下來:“蕭先生的意思是,你準備袖手旁觀?”
按理說,汪薇安應該稱呼蕭時為“蕭總”才是,淡淡的“蕭先生”三個字,就仿佛將他的一切職位全部抹殺。
不過,蕭時也沒有太大的表情波動,慢條斯理的微笑:“按理說應該如此。”
“那按情分呢?”
“汪總。”蕭時合上手中的文件,唇角翹起若有似無的笑意:“你和我,或者是你和老板之間……有所謂的情分可言嗎?”
..
怎麼看,都不像是有情分的人。
“所以,汪總。”
蕭時身軀後仰,語調極淡的回應:“在你心中本就是錢貨兩訖互惠互利的事情,還麻煩不要隨意的給其扯上一張所謂的情分的麵紗,來滿足你的私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