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下的情況,柳臻頏也無能為力。
鼓了鼓腮幫,她暫時將這種不開心的事情拋到腦後,杏眸挽起,月牙狀看起來格外的溫婉無害:“對了,你昨天說要給我帶禮物的,有沒有帶啊。”
“當然有。”風衣被隨意扔到一側,瞿嘯爵抬手漫不經心的朝旁邊的律師一勾手:“李律。”
“好的,瞿少。”
律師上前,將一遝文件連帶著張銀行卡遞到柳臻頏的麵前,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公式化的道:“柳小姐,這些是瞿少名下百分之六十的不動產的贈與合同,這張銀行卡是瞿少的工資卡,全部都將轉到您的名下,由您保管。”
也就是說,隻要柳臻頏簽下這些合同,她便能憑空進賬近十八個億。
這還不包括各種地皮、彆墅、商鋪的價格,還有後期每個季度打入賬目裡的利潤。
柳臻頏琢磨了兩秒,才徹底理解李律的意思,仰臉,睫毛下的眼有些不知名的情緒:“這些你都要給我?”
“對啊。”
似乎看出她情緒上的抗拒,瞿嘯爵抬手將她圈入懷中,溫柔的嗓音低低的哄著:“我們即將要訂婚了,你作為準瞿太太,不就應該掌握家中的經濟大權嗎?我這隻是提前給你,讓你適應適應而已。”
柳臻頏看了看瞿嘯爵,又看了看桌上的合同,情緒從始至終沒有浮動出半點驚喜和愉悅。
半晌後,她搖頭,語氣溫涼直白:“可我不想要啊。”
“為什麼?”
他刹那間蹙眉,原本還算溫和的麵色掠過一縷暗茫,等了幾秒,再度開口時嗓音已經低沉了幾度:“臻頏,你是不想要,還是不願意要?”
柳臻頏沒理解兩句話之間的區彆,看著他黑得過分的眸,困惑的歪頭:“師父說過,無功不受祿,我肯定不能平白要你的錢,哪怕我和你有命定之緣,這麼一大筆錢,也會讓我圖惹因果的。”
因果報應是這個世界上最難擺脫的事情。
所以她自然是能少沾染就少沾染。
“可臻頏,我要的……就是這個。”
哪怕是坐著,瞿嘯爵也比柳臻頏高出一個頭。
他停頓了幾秒後俯身,將臉埋入她的脖頸中,溫熱的呼吸噴灑出去,五官之間隱蔽著說不出的憂色和期待,啞聲:“你沒有必要拘泥於這些,你想想,我們本就有著命定的緣分,今後訂婚結婚,你便是我的瞿太太,是我孩子的母親,我們之間從始至終都有著斬不斷的因果,你又何必拒絕再添一點點呢?”
而他所求的便是更多的因果。
因為隻有因果牽扯的多了,他才能最大限度的保證她無法輕易離開他。
“可是……”
“沒有可是,這件事就這麼決定了。”
瞿嘯爵難得強勢的打斷柳臻頏遲疑的言語,語調沒什麼情緒浮動,卻又不留任何拒絕的餘地。
“乖,你什麼都不要想,隻需要在規定的地方簽上你的名字,今後便可以高枕無憂了,畢竟俗話說的好,管住一個男人的錢,就能管住這個男人的心。”
說著,他將文件直接遞到她的手邊,言語似哄似勸,有著太過濃烈的蠱惑:“你想想,我以後用你的副卡,我花出去的每一筆錢你都清楚金額和來源,這樣你豈不是什麼都不擔心了?”..
柳臻頏根本就沒太聽清楚瞿嘯爵說了些什麼,隻感覺耳朵被吹拂過來的氣息弄得戰栗,那種癢意一直從耳廓蔓延到心尖。
她咬著唇,小臉微紅,秉持著最後的理智:“可是……這錢太多了。”
“沒多少,這些都是死物,都是小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