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之前。
這三個字被柳臻頏說的格外的輕描淡寫,就仿佛是什麼既定的事實般。
她攤攤手,從沙發上站起來,巴掌大的小臉五官明媚,剛靠近就被瞿嘯爵摟進懷中。
他的大掌握著她軟綿綿的小手,嗓音刹那間溫柔下來,哄著:“你起來做什麼?這件事情你無須插手,你想怎麼收拾白家,直接告訴我,我去替你做,也省的你沾染上什麼因果。”
“可……現在是白顏種下的因,我現在隻是來收取果而已。”
柳臻頏仰起臉蛋,有條不紊的道:“我不需要她磕頭道歉,反正她想對我做什麼,我就對她做什麼啊,隻不過她沒有本事成功,我卻能成功而已。”
這番話說的散漫又閒適,就仿佛是對腳下螻蟻的睥睨,無論對方如何費儘心力,她隻需要動動手指,便可以讓地方自食惡果。
瞿嘯爵見她不需要承擔因果,便也不再阻止:“那你想要做什麼?”
柳臻頏思索了兩秒,很認真的蹲下,黑白分明的杏眸彎了下,真心建議著:“你是想要被拍幾張裸照,還是要出去裸奔一圈?我很民主的,你不管選哪種,我都可以滿足你。”
“我哪個都不會選,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白顏臉色驟變,大聲嚷嚷著:“你這個賤人,彆以為籠絡了瞿嘯爵的心就能夠對我……”
“既然你不選的話,那我替你選吧。”
柳臻頏完全無視她的話,麵不改色的漾著涼涼的嘲弄:“反正我是覺得後者更能讓我舒心,那我就替你就選裸奔吧。”
“不可能……”
“就這麼說定了。”
柳臻頏起身,重新靠在瞿嘯爵的懷中,溫靜的神情很是淡然,沒什麼大仇得報的得意,反而全是坦然,在白父被控製住並堵上嘴的嗚嗚聲,和眾人的視線中,她慢悠悠的咬破手指,將沾了血的手指抬到半空中,虛空製符。
前後半分鐘,符籙成,柳臻頏翻掌一推,直接將符籙打入白顏的體內。
白顏立即就像是被控製了般,雙眼發直,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然後動作很利落的當眾開始脫衣服。
最重要的是,她的理智全程都是清醒著的。
她的眸底終於皸裂開細細密密的恐慌,看向柳臻頏的眼神都宛若是看著鬼怪般,尖叫:“柳臻頏,你這個賤人,放了我,我警告你抓緊時間放了我,否則讓我抓到你,我就找成千上百個男人來輪……”
“你的嘴好臟哦,我不願意聽。”
手指一彈,柳臻頏直接將白顏的嘴封上。
那副光張嘴卻無法出聲的搞笑畫麵令在場所有人都格外的舒心。
“你放心,我這個人很講道理的,你裸奔的時間短,但你準備拍我的照片流傳時間長,所以我特意在符籙裡加了點我的血,這樣你三天就能夠裸奔一次了,一共會持續一個月左右的時間。”
說著,柳臻頏還歪歪頭看她,很是誠懇的發問:“這樣的安排,你開心嗎?”
“噗嗤”一聲,廖青青沒忍住在旁邊笑出了聲。
知道的是柳臻頏向來生活的環境單純,那些話的確都是她發自肺腑真心實意詢問出來的。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故意所言,打算氣死白顏不償命。
深秋裡的衣服不算多好脫,但白顏為了美也並未穿多厚。
所以在白顏準備脫秋裙的第一時間,瞿嘯爵便捂住柳臻頏的眼,帶著她轉過身去,低沉的嗓音還稍稍噙著點嫌棄:“不要亂看,會長針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