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的意思就是承認了。
安倍晴的眸底立即閃出一抹興致,手中的扇子蓄勢待發,隻是稍稍展開一點扇麵,便令四周的溫度瞬間降了幾個度,微笑:“既然是這樣,那我至今未歸的小徒弟,恐怕也是柳小姐帶走的吧。”
“哦,你是說那個當街準備綁架女子的黑袍男啊。”
柳臻頏挑眉,四周逐漸聚攏而來的陰煞之氣並未讓她有絲毫不適,甚至一個響指,就讓四周的溫度恢複正常。
她扯唇笑了笑:“不過,他沒在我手上啊。”
“這怎麼可能?”
“你愛信不信,他真的沒在我手上。”
因為她已經把人移交給王隊了啊。
還為了防止其逃跑,又貼心的送出去一張定身符。
安倍晴很明顯不信,卻又沒說什麼,慢慢上前一步,陰柔的眼神盯在柳臻頏的身上就像是緩慢爬行的毒蛇般,輕笑:“既然今日和柳小姐碰了麵,柳小姐又接二連三動了我的徒弟,那麼我如果不給你一點教訓的話,怕是就要說不過去了。”
聞言,柳臻頏眨了眨眼,模樣看上去懵懂又散漫,還彌漫著一層輕薄的笑:“這麼說,你是準備和我打一架了?”
“不是打架,而是比試。”
說著,安倍晴扇子大開,朝地扇去。
頓時,所有人都覺得一道巨大無比的力推著他們,腳尖擦地,以扇形方式散開。
唯獨不受影響的可能就隻有柳臻頏,還有她身邊的瞿嘯爵。
兩個人站在空地最中央的位置,她握著他的衣角,他將她護在懷中,原本就湛湛著黑意的眸此時愈發的深諳,像是常年不見天日的深海。
柳臻頏還從瞿嘯爵的懷中冒出個小腦袋,精致的下巴微微抬起,杏眸斂著冷靜的嘲弄:“那我不要,你說比試,我就跟你比試,這樣會顯得我很沒有本事的,除非……”
給這場比試添點彩頭。
可安培晴根本就不懂這話中的意思,執著手中的扇子直指柳臻頏,語調陰沉古怪:“你竟然怕死?”
“我當然怕死啊。”
柳臻頏狐疑的撇了撇嘴:“我還沒有嫁給我未婚夫,我也沒有給我師父把幡摔盆養老送終,我還沒有活夠,為什麼會不怕死啊。”
“你就算怕死,今日也會最終死在我手中的。”
“為什麼啊?”
柳臻頏杏眸漆黑,鋪就著一層懵懂:“不就是個打架嗎?打輸進醫院,打贏去吃飯,很簡單的事情啊。”
“誰說是打架?”安培晴瞬間惱起來,冷哼一聲:“是比試,生死不論的比試,今日隻有贏家才能走出這裡,輸者隻能夠將命留下來。”
“哦。”
柳臻頏還是第一次聽到有這樣的比試,有些好奇的詢問:“這是你們那裡的規矩嗎?”
“對。”
“可我們沒有這樣的規矩啊。”
她攤攤手,很誠懇的建議道:“所以你入鄉隨俗,不行嗎?”
“不行。”安培晴將腰板挺得很直,狹長陰柔的眼瞪圓:“我告訴你,我們大r國的陰陽師是世界上最厲害的,規矩也是最不畏艱險,不畏懼挑戰的,要比你們所謂的玄門更加厲害,你們都是一群無能的弱者。”
麵對安培晴近乎於宣誓般的發言,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受控的微變。
安培晴不僅借此機會辱罵國家,還要求……
今天必須死一個人?
說實話,王隊和許老他們也是想要上前阻止的,但他們的麵前就像是有道天然屏障般,將他們徹底阻攔在外麵,就連他們的聲音都傳不進去。
他們嘗試過很多次,最終都無功而返。
而柳臻頏麵對這番近乎於叫囂的話,隻是慢悠悠的將小腦袋靠在瞿嘯爵的肩頭,扔下一句輕描淡寫到敷衍的話:“啊對對對,你們厲害。”
“那當然,我……”
“不過……我還沒有聽說過,哪家的孫子能夠厲害過祖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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