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柳臻頏便對此表示出極大的疑惑,蹙著一雙秀眉:「我為什麼要問你過去的事情?雖然我們是未婚夫妻,但也是需要相互尊重的,而且……」
兩個人隔得距離不遠,瞿嘯爵無比清晰的瞧見柳臻頏的眸底流露出的笑意乾淨又單純:「我連你曾經交往過幾個女朋友都清楚,還有什麼需要問你,如果我真想知道你曾經是怎麼談的戀愛,去過什麼地方約會,直接算上一卦,不就好了嗎?」
比問瞿嘯爵來的直接的多。
畢竟他是會說謊的,但卦象卻不會。
可她笑得越是輕描淡寫,他心底的慌意就越是明顯。
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淩亂,又帶著淡淡的窒息。
但他卻停頓兩秒後,深邃的眸子溫溫淡淡的看著她,將照片收攏好,溫笑:「走吧,我已經讓人安排好包廂了,今晚有你喜歡吃的龍井蝦尾。」
接下來的時間裡,瞿嘯爵如同往常般同柳臻頏約會,全程體貼的剝蝦布菜,結束後又將她送回柳家。
站在庭院的路燈下,她熟練的將安全帶解開,蹦蹦躂躂的下了車,又主動上前伸手環住他的脖頸,笑眯眯著:「師妹前兩天給我打電話,說是想要找我們一起出去玩,來一場四人約會,你說好不好呀。」
四人約會。
瞿嘯爵睨著她,看起來稍微有那麼點興趣:「肖小姐和陸秉談戀愛了?」
「算是吧。」柳臻頏點點頭又搖搖頭:「師妹說她挺喜歡陸秉的,不過還想再考察考察,雖然我也不知道她還需要考察什麼。」
陸秉是瞿嘯爵的戰友,也算是知根知底的。
「肖小姐準備約在什麼時候?」
「下周?」
柳臻頏不太確定:「師妹好像最近在參加一檔旅遊節目的錄製,有全程直播的,所以她想的是等她錄製結束吧。」
那就相當於還早呢。
他伸手將她的發絲挽到耳後,微微垂首,大半的身體隱在陰影中,不太能看得清楚表情,隻聽見他低笑了下:「那就等肖小姐回來再說。」
「好吧。」柳臻頏配合的點點頭,又倏然仰臉,白嫩的臉蛋毫不掩飾著疑惑和茫然:「你今天為什麼好像生氣了呀。」
她心思單純,所以對情緒這種事向來很是敏銳。
瞿嘯爵似乎早就想到她會直接發問,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隻是微微泛著粗糲的指腹在她臉頰上蹭了蹭,如同往常般的低哄著:「沒事,隻是我有點事還沒有想通,等我想通了再和你說,恩?」
他說什麼,她便信什麼。
小腦袋再次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打了個哈欠,從他的懷中退出來,又擺擺手:「那我回去了,你回去的時候開車小心點。」
說完,她便將一切的疑惑拋到腦後,像是個沒煩惱的小朋友般,蹦蹦躂躂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彆墅大門。
看著橘黃色的光線中她挺拔的背影,瞿嘯爵深邃狹長的眸眯起,骨節分明的手指慢慢從口袋中摸出香煙,任由空氣中冉冉升起的青白煙霧將他籠罩其中。
一根煙直到儘頭,他才靠在車門上,隨手打了通電話出去:「申超,出來陪我喝杯酒。」
「爵哥,您老看看表,現在十點了,你是沒有夜生活嗎?」
申超那邊的動靜不小,也不知道是在暮色,還是在哪家酒吧。
他半磕著眸,低沉的嗓音漫不經心:「恩,情場失意,隻能找你酒場排解排解了。」
電話那頭頓了幾秒,一聲「臥槽」就爆了出來。
「不是吧,爵哥,大師把你甩了?」
「滾蛋,再順便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