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晚,廖青青發給克萊拉的短信都沒有收到任何的回複,但節目組帶著嘉賓還是按照原計劃,於早晨九點的航班,飛往y國。
飛機上,商務艙的座椅寬敞,柳臻頏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飛機在空中平穩的前進,沒有給她的耳膜帶來絲毫的壓力。
一件充斥著男性特有氣息的西裝外套突然從天而降到她的身上,她連杏眸都沒有睜,便知曉是誰,唇角翹起來:“你還沒有處理完文件嗎?”
“恩,恐怕還需要一點時間。”
瞿嘯爵麵前的小桌板是放下來的,筆記本的電腦屏幕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字,看著就令人頭疼。
“很棘手嗎?你其實回南城區,不用專門陪我飛y國的,我跟師妹出去玩一趟就會回去,實在不行的話……”柳臻頏將小腦袋湊過去,秀眉微蹙,隱約展露出少許的心疼:“我陪你回去吧,也省的你這麼忙碌。”
聞言,瞿嘯爵那雙墨黑色的深墨凝視過來,緊鎖著她的臉蛋,趁著其他旅客不注意的情況下,伸臂將她困在了自己胸膛和座椅中間,低沉磁性的嗓音輕笑:“怎麼?我的瞿太太心疼我了?”
“恩。”
柳臻頏從來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看了眼有很多專業術語的屏幕,伸臂直接掛在他脖頸上:“我自己的未婚夫,當然要自己心疼啊,不然就會有人替我心疼的,到時候我才是真的遇到麻煩了。”
這話立刻引來男人星星點點的失笑,手指勾了勾她的鼻尖:“這話你又是從誰口中聽來的?師夢瑤?”
“就不能是我自己有感而發嘛?”
柳臻頏鼓了鼓腮幫子,一副他看不起她的小模樣,哼唧了下:“我心疼你,你還不領情哦,那你可要小心了,外麵那麼多人對你虎視眈眈,如果照片上的假事變成真事,我可是會詛咒你的。”
畫個圈圈詛咒你。
這種玩笑話放在電視上,就是小孩子看的動畫。
可落在柳臻頏的身上,那就會變成既定的事實。
“我怎麼敢呢。”瞿嘯爵低笑著,可語氣中卻全是鄭重:“你不是想要給算計你的人一點教訓嗎?我再忙兩天就能完成你的想法了。”.
“你是說……”
“就算對方是我的小嬸,她既然試圖伸手欺負你,那就做好被報複的後果。”
霍菲是剛剛從國外回來的,她當初出國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一宗跨國合作。
而他現在所做的便是……
他偷偷摸摸背著所有人在她唇角輕輕烙下一吻,不帶任何情欲,有的隻是珍重:“你放心,我不會讓她再欺負了你。”
柳臻頏看著他輪廓分明的臉,一雙黑眸直直的看著她,深沉的就像是海一般。
她歎了口氣,也在他的臉上蜻蜓點水的親了下:“可是這種弄得你好累哦,你是可以告訴我的,我能幫……”
“噓。”
柳臻頏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瞿嘯爵用修長的手指堵住了紅唇:“我知道你可以幫我,但保護你是我作為你男朋友,準未婚夫應該做的事情,也隻能是我的事情,明白嗎?”
她的眼神懵懵懂懂,但又好似無比的清明,點頭:“我明白。”
“好,你再閉眼睡一會兒。”他將西裝幫她往上拽了拽,低哄著:“我處理文件,就在旁邊陪著你。”
“那我也陪著你哦。”
雖然乖乖閉上眼,但她柔軟得像是沒骨頭似的小手拽住他襯衫的衣角,軟噠噠的嗓音要多乖就有多乖,令他不由自主的柔了眉眼,輕輕的“恩”了一聲,才將注意力重新放回到電腦屏幕上,深眸逐漸晦暗下來。
他很清楚他現在在做什麼,那就是……
毀了霍菲費勁心血才快要談成的這份跨國合作。
這既是給霍菲的警告,也是在向瞿老爺子宣告事態的嚴重性。
一舉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