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是如此,柳臻頏還是開開心心的答應了下來,然後手握四百巨款,拽著瞿嘯爵就朝店麵角落堆著的毛料走去。
因為這家店剛剛出了綠,所以來購買毛料的人不少,店裡的人手不夠用,便也沒有人來主動招呼他們,哪怕是瞧見了,也隻是隨口介紹了句:“這位先生女士,這裡都是我們店昨晚進的新貨,老坑的好貨,你看見剛剛開出的那塊冰種了嗎?他們都是屬於同一坑出來的,兩百一塊。”
老坑指的是表皮光滑堅硬,開出的翡翠透明度更好的石料。
但這些老坑石料也就兩三個拳頭一般大小,很明顯是次等貨,那些稍大點的都是按照公斤來計算的,從四百一公斤到上萬一公斤不等。..
自然是價格越貴,石料的品質就越好。
兩百一塊,兩塊自然是四百。
於是,柳臻頏小手一揮,白淨的臉龐頗為豪氣的朝瞿嘯爵道:“隨便挑,我買單。”
那明媚的五官噙著嬌嗔的笑,令人忍不住想要捏上一把。
瞿嘯爵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感受著滿手的軟滑,他笑著將人圈進懷中,垂眸:“我的未婚妻今天這麼大方?”
“那是。”
“要是我挑的毛料出不了綠怎麼辦?”
“你放心。”她拍了拍胸脯,嗓音全是薄薄的驕傲:“有我在,你就不會不出綠的。”
她是誰,她可是能掐會算的柳臻頏。
瞿嘯爵睨著她神采飛揚的小模樣,不由得生出點惡趣味,看也不看的就伸手指了塊毛料:“那就這塊吧,你覺得能出綠嗎?”
然後,攝像機便如實的記錄下柳臻頏仗著所有人都不懂卜術,公然掐指算了起來,小臉認真,甚至還神神道道的在空中比比劃劃,最終抿了抿唇,遺憾的口吻:“你的運氣好差哦,這塊是純石頭。”
“那這塊呢?”
經過一陣重新的掐算,她搖頭:“也是純石頭。”
“這塊的樣子像西瓜,應該能開出來翡翠。”
“可它還是純石頭啊。”
就這樣,經過七八次的掐算,柳臻頏再看向瞿嘯爵的眼神都有一種嫌棄的感覺:“你怎麼運氣這麼差啊,就算是瞎貓都能碰上死耗子啊,你卻連個靠皮綠都沒有混上,真可憐。”
說完,她還嘖嘖了兩聲。
可誰想到,這兩聲反倒是把瞿嘯爵給得罪了。
他眸色猛然一暗,骨節分明的手指刮了刮她的臉蛋,俯身拉近距離,哪怕是當著鏡頭,他也絲毫不介意的表示著親昵,唇息噴薄在她的肌膚上:“既然乖乖這麼厲害,我們要不要打個賭?”
“打賭?”她來了興趣:“賭什麼?”
“賭誰開出來的玉石值錢。”
他竟然要和自己賭這個。
柳臻頏的杏眸一亮,剛剛瞿嘯爵表現的有多菜,她可都是看在眼中的,完全就是一副新手小白的模樣,既然如此,她豈不是穩賺不賠?
但她還是很謹慎的:“你是不是會賭石啊。”
“我不會,聽說過,但沒有接觸過。”
“真的?”
“真的。”
他言辭鑿鑿,對她的問題向來是毫無保留。
既然如此,柳臻頏便愈發興奮起來,睫毛微顫,纖細濃密的如同扇子般,毫無心機的直接笑起來:“那行,我答應了,你說賭注是什麼?”
聞言,他勾出微末的笑意,不知為何,顯得淡漠又無賴,狹長的眸湛出光芒:“賭注是……聽從安排一整天。”
也就是說,誰輸了,誰就要聽對方的話,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