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沒有。”
柳臻頏不滿的仰臉看瞿嘯爵,醉眼朦朧著:“我是來揍人的,不是來拆家的。”
得,她還有理了。
他嗅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酒香,還有迷蒙的雙眸,醉意彌漫的臉頰,有些無奈,隻能抬手拍了拍她的發頂,倒也沒有凶,輕哄著:“我跟司庭有點事情要講,你先在旁邊坐會兒,喝點蜂蜜水,一會兒事情結束後,我送你回家,恩?”
柳臻頏覺得自己向來都挺乖的,於是便點著小腦袋,又不知道想到什麼,朝瞿嘯爵呲著細白整齊的牙:“我餓了,喝完蜂蜜水後能吃炸雞嗎?”
大半夜的,他去哪兒給她弄炸雞?
但想著上次她喝醉後纏著他問了一個多小時問題的模樣,他就不免有些頭疼:“好,我給你點個炸雞外賣,你乖點不要鬨騰。”
“好的,我會乖的。”
在瞿嘯爵的安撫下,柳臻頏安靜的在沙發上落座,捧著杯蜂蜜水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杏眸乾淨,怎麼看都像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童。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剛剛差點要了自己的命。
司庭眉目生寒,眸底陰鷙的能結出一層冰,被瞿嘯爵帶來的保鏢扶到沙發上坐下後,他撫著自己的腿:“瞿少,你未婚妻無緣無故闖入我家,打傷我的人,還差點殺了我,按理說我是可以報警抓她的。”
聞言,瞿嘯爵包裹在作戰褲裡的雙腿交疊,骨節分明的手指在膝頭輕扣著,不緊不慢的笑:“所以呢?司少現在似乎就有機會的。”
多年的兄弟,瞿嘯爵了解司庭,就像是司庭也了解瞿嘯爵一般。
司庭唇瓣勾著淡的幾乎沒有的弧度:“我知道瞿少舍不得,到時候為了個女人,兩家打起擂台,會造成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局麵,所以倒不如……瞿家和司家的合作案,瞿家退五個百分點,就當做是今天對我的賠償了。”
“合作案?”
“對。”
瞿嘯爵不用想也知道沒有。
瞿家和司家從三年前決裂開始,就沒有什麼合作往來了。
可司庭卻漠漠的笑:“現在沒有,並不代表今後沒有,一個星期內我的秘書會聯係貴集團,還希望瞿少能夠遵守承諾。”
“五個百分點?”瞿嘯爵挑眉:“司少還真是敢獅子大開口。”
“沒辦法,誰叫我現在占上風。”
司庭的視線似有似無的從乖巧窩在沙發中的柳臻頏身上掠過,眸底有著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畏懼:“而且,我相信在瞿少心中柳小姐也肯定值這個價格。”
隻可惜,瞿嘯爵並不吃威脅這一套,冷笑一聲,身上滲透著一種毫不掩飾的桀驁,毫不客氣的反駁:“我太太的確是值,但……司少不值。”
“瞿少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準備眼睜睜看著柳小姐被送進去不成?”
“我現在似乎也沒有控製住司少的手腳,司少自然是願意做什麼就做什麼。”
瞿嘯爵身軀往後傾,健碩的手臂搭在沙發扶手上,若有似無的將柳臻頏攏進自己的保護圈,硬朗的眉目沁出不顯山露水的張狂:“隻可惜,司少似乎到現在也沒有報警的意願,或者是說……你不敢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