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發展到現在這種程度,並不是他們這些三代能夠自行處理的了。
於是他們收拾好剩餘痕跡後,便驅車先行離開。
黑色悍馬如同來時依舊乘坐著四個人,隻不過司機卻換成了柴政,至於還處於昏迷中的瞿毅錕被安置到後麵的車中了,還有被解救出來卻也同樣處於昏迷狀態的韓夏媛。
柳臻頏半靠在瞿嘯爵的肩頭,不知為何,她一路上總感覺瞿嘯爵好像心中裝了什麼事,英俊桀驁的側臉在陽光中顯得格外的疏離,劍眸微眯,噙著不知名的暗色。
她見狀伸手戳了戳他:“你怎麼了?不開心?”
聞言,他轉過眸來,卻未在第一時間開口,反而隻是盯著她的臉,複雜的視線像是深不見底的黑洞般,將她包裹其中。..
足足一分鐘,他才若無其事的收起視線,淡淡的開口:“沒事,你沒受傷,我就沒什麼不開心的。”
“可是我感覺你情緒不高呀。”
她以為他是因為今天瞧見鬥法的大場麵,心有戚戚,於是便主動拉過他的手安撫道:“你彆擔心,今天這種情況很少出現的,我們一般就是鬥鬥嘴,掐個生辰八字,絕不會鬨大的。”
“恩。”他好似隨口一應,抬手摸了摸她的臉:“我明天帶你出去度蜜月,你有沒有想要去的地方?”
“沒有啊。”
她一向是不重視這些的。
“既然你沒有心儀的地方,那我就替你選了。”
說著,瞿嘯爵盯著柳臻頏的臉,聲音很溫柔的吐出一個地名。
她立刻微驚的挑眉:“你要陪我回山上見師父?”
“對。”他伸臂將她徹徹底底的摟在懷中,循循善誘的分析道:“現在距離過年隻剩下半個月時間,南封作為你送給你師父的禮物,這兩天就由你師兄護送回去,如果我們也跟著回去的話,那對你師父而言,豈不是喜上加喜?”
瞿嘯爵說話向來能直擊要害:“你初離了師父怕也是有很多不習慣的,如果方便的話,過年我們也在山上過,你可以帶我去玩一玩你喜歡的那些娛樂活動,當然……我也是想看看你從小長大的地方。”
車廂不大,再加上瞿嘯爵的嗓音並沒有刻意壓低,所以前排兩個人自然也是能夠聽見的。
華清有些誇張性的抖了抖渾身的雞皮疙瘩,柴政瞧見倒是沒多說什麼,可嘴角翹起來的弧度也表露出他戲謔的態度。
可柳臻頏卻沒有理會前麵兩個人的動作,聞言立刻愉悅的抱住瞿嘯爵的手臂,眉飛色舞著:“真的?下山快一年了,我也想師父,可……如果你不在瞿家過年的話,瞿老不會說你什麼嗎?”
“放心,這些我都會處理好的。”
還未等柳臻頏頷首將這件事拍板敲定下來,車裡的對講機就響了,紅狼的聲音從裡麵傳了出來:“爵爺,柴組,柳太太醒了,想要見柳小姐一麵。”
也不知道是顧天師有所顧忌,還是不屑於對韓夏媛這樣的普通人動手,所以她隻是昏睡了過去,並沒有受到半點傷害。
柳臻頏換車坐進去的時候,她的情緒也是比較平靜的,手中端著杯熱水,見到柳臻頏的第一麵先是溫柔一笑,而後道:“臻頏,不好意思,韓姨給你添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