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臻頏被安老中氣十足的嗓音驚得懵懂茫然了幾秒鐘,小聲的嘀咕:“可我還有彆的事情啊。”.
“是你的私事重要,還是關乎國運龍脈的事情重要?”
被嗆聲,柳臻頏也隻是抿抿唇,抬起眸,溫溫涼涼的:“而且我覺得我不會輸啊。”
“我知道你能力是強,但你知道什麼叫驕兵必敗麼?”安老臉上餘怒未消,就連粥品也顧不得了,瞪向瞿嘯爵:“還有你這小子,你媳婦拎不清事情,你難道也拎不清,管都不管?”
瞿嘯爵又夾了一筷子菜送到柳臻頏的盤中,語調接近溫柔,淡而緩慢:“這種事情還是要看我太太的態度,她的決定我都不反對。”
“你這混小子……”
安老氣得幾乎要拍桌子,但看著柳臻頏那副不諳世事的模樣,最終還是敗下陣來,耐著性子將事情掰開揉碎了講給她聽。
可奈何他講點什麼,柳臻頏都維持在那副婉約寡淡而又不太在意的小模樣,氣得安老幾乎想要拆開她的小腦袋瓜,看看裡麵都有什麼東西。
直到安老歎了口氣,做著最後的垂死掙紮:“如果你入了領導層的眼,說不定嘯爵這小子也能蹭著你的光,被領導看中,跟著往上升級。”
安老原以為他這些話都是徒勞,但誰曾想,柳臻頏聞言,杏眸徒然晶亮,一瞬不瞬的盯著他:“你說的是真的?”
安老那張略帶褶皺的老臉被突如其來的變化弄得一僵,又猛然大喜,他連忙點頭:“當然是真的,人都是有愛屋及烏之心的,隻要你足夠讓領導喜歡,他們肯定……”
“安老。”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一道低沉又略顯不悅的嗓音打斷。
隻瞧見瞿嘯爵眉心褶皺,抬手握住柳臻頏的小手,嗓音緩慢又兀定,是那種從骨子中散發出來的安全感:“寶貝,無論你是想要去玩,還是想要展示自己,甚至想要去結交朋友,都可以答應安老所提到的節目,但唯獨不需要為了我去做任何你不喜歡的事情,明白麼?”
柳臻頏不理解:“可這件事對你有好處啊。”
“我愛你,想要娶你和你同度餘生,是想要成為你的避風港,並非是要讓你為了我而失去自己。”他完全不顧安老的存在,黑眸沉沉的盯著她,似乎是準備看儘她心底:“婚姻中需要相互扶持,但我更希望你自在快樂。”
瞿嘯爵所說的柳臻頏都能聽得懂,但她卻覺得自己選擇答應參加節目並沒有錯,可她笨嘴拙舌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辯白。
結果,從天而降的腦瓜崩重重的敲在了心不在焉的她的額頭上,還有頭頂上男人略帶訓斥的嗓音:“嚷嚷著來玩密室逃脫的人是你,解不出密就發呆的人也是你,還真準備在這密室裡困上幾個小時等著工作人員來救?那我訂好的餐廳可就要遲了。”
現在他們身處一間書房,窗簾被拉得嚴嚴實實,沒有開燈,雖然不至於漆黑到伸手不見五指,但也隻能湊近後才能看見點東西。
被敲,柳臻頏有些悶悶的靠在瞿嘯爵的手臂上,喃喃著:“好煩哦。”
“煩什麼呢?”
她掀了掀眼皮,睨了他一眼,輕哼了下。
她才不要告訴他實話。
腮幫子鼓了鼓,她皺著五官,很是苦惱的歎了口氣,隨意扯了一個理由:“我在煩密室逃脫一點都沒有網易說的那麼好玩,鑰匙在左邊第三盆花的土裡埋著,門口的開鎖密碼是1584,是這間書房主人的生日,房間裡還藏著一個人,我都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