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野瞬時語噎,臉色微顯脹紅又夾雜少許陰鷙,卻無法不附和,努力平和著態度:“元桐想多了,誰敢莫名其妙要你的命?”
“沒辦法。”安元桐譏笑了下:“就是有人這麼膽大包天,不過最蠢的人還是我,當初竟一點都未曾察覺過。”
說到底,康野因著是康家的親戚,又有先天性疾病,從小被縱著護著慣了,久而久之,根本就沒有練就喜怒不行於色的本事。
至於安元桐,以前沒有發覺是被所謂的兄弟情麵蒙蔽了雙眼,自從知曉他對自己的算計後,便徹底看穿了此人剛自負又恩將怨報的本性。
“元桐,事情不是……”
“行了。”
安元桐抬手打斷,盯著對方的眼神如同黑洞般失望又晦暗:“事以至此,看來咱倆這兄弟也做不下去了,事情我不會繼續追究,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在康野試圖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情況下,他抬腿徑直離開,臉色平靜中又有著決然。
就這樣,所有人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視線範圍中,獨留康野一人尷尬又難堪地停留在原地,心口能熊燃燒著幽藍色的怒火。
可他卻不會將責擔歸結到他自己身上,反而是怪康章為了投靠康肅故意打壓自己,怪自己隻不過是小小利用了下安元桐,他便不顧曾經的兄弟情誼。
最後,還記恨到了柳臻頏的身上。
“媽的。”康野低咒,臉色陰鬱不甘:“要不是柳臻頏這個女人攪局,我的計劃怎麼可能不成功,什麼臭算命的,我倒是要看看她能不能算對她自己的命。”
轉眼間,一條惡毒的計劃湧上心頭,他當場掏出手機,一通電話便拔了出去:“旺哥,我需要你的幫忙,價格好商量的……”
半個小時後,地下停車場裡便湧進來四五個身穿黑衣黑褲,肌肉縱橫,狀似保鏢般的人物。
為首的人,便是剛剛電話裡的旺哥,他倒是笑得一臉和善:“康先生,你剛剛電話裡沒說得太清楚,你要如何動手來著?”
“先拿麻袋把人……”
旺哥拿出手機,笑眯眯的:“康先生,我最近記憶力不太好,你不介意我拿手機錄個音吧。”
“這……”
“我這也是為了更好完成這筆交易,你說對吧。”
雖然,康野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但在旺哥的注視下,還是點了點頭:“行,不介意。”
“ok。”旺哥按下錄音鍵,嘴角咧得弧度更大了些:“行,康先生說吧。”
“我就是想你們先用麻袋把人綁了,揍上一頓後,再給她拍上幾張裸照,要是時間充足,再把人給玩了也行,那到時候,我就要床照了,最後打斷條胳膊把人放了就行,我也隻是想給她個教訓而已。”
人是不用乾掉的,但裸照床照就成為了他能繼續威脅柳臻頏的把柄,到時候,他想從瞿家拿多少錢還不是他自己說得算?
康野幻想的的確不錯,卻沒有注意到旺哥唇邊勾出的譏諷弧度:“康先生,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康野思索了下:“暫時沒有了。
“很好。”旺哥將手機收起來,欣賞般瞧了眼保存好的文件,招手:“聽沒聽見康先生發活了,他想被綁,想被拍床照裸照,想被卸胳膊卸腿的,哥幾個還不滿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