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臻頏琢磨了下,臉蛋湊到鏡頭前,車窗外的陽光正好,像是碎金般映照進來,照在她故意又明晃晃著無辜的眉眼上:“師父,如果山上真的被一窩端了,那你豈不是要帶著師兄弟們下山投奔我?師父,你放心,你和師兄弟的夥食費,我也不多要,就給我一張你的存折就行。”
師父那張寶相森嚴的臉刹那間惱怒起來,肌肉一抽一抽的。
不過,也是他活該。
畢竟,他早就算到過,收這個徒弟,他會被生生氣得少活好多天,也怪他,貪圖她的天賦……
但,無論怎麼想,都還是好氣哦。
所以在柳臻頏還未說出下一句話前,師父伸手就將視頻乾脆利索的掛斷了。
看著重新黑下去的手機屏幕,她抿唇,模樣有些委屈,悶悶的轉眸:“師父不僅凶我,還掛我視頻。”
聽她這麼說,瞿嘯爵有些哭笑不得。
趁著紅燈,他將車子停了下來,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頂:“那要怪誰?還不是你故意氣他?”
“誰叫他當初總是修淨口神咒。”
“所以你就喜歡氣他多說幾句話?”
柳臻頏單手撐在臉側,好似是在回憶般:“我以前還挺乖的,但隨著師父修淨口神咒的時間越來越長,我就跟師兄弟們比賽,看誰……”
她的話未曾說完,手機鈴聲再度響了起來。
顯示的視頻來電還是師父的,接起時就瞧見他凶巴巴的板著一張臉:“給你一天的時間準備,明晚八點前麻溜的滾回來,順便帶上你未婚夫。”
說完,就好像是擔心她再說什麼話氣死他般,動作迅速的再度將視頻掛斷。
“師父……”
無人回應,隻剩下嘟嘟嘟的忙音回蕩在車廂裡。
“師父終於準備好要見我這個醜女婿了?”
瞧著柳臻頏還是那副可憐巴巴的小模樣,骨節分明的大掌扶著方向盤,瞿嘯爵劍眸挑起,語氣痞裡痞氣的調侃道:“你說會不會像是小說裡一樣,你師父拿五百萬支票,讓我離開你?”
“你還說讓我少看無良小說,是你要少看才對。”
柳臻頏撇了撇嘴,眼神略帶點嫌棄:“師父可摳門了,給你五百萬?應該是他朝你要五百萬才對。”
“怪不得我的小媳婦平日裡這麼勤儉持家,原來是繼承了師父的優良傳統。”
從下山開始,見到誰都能努力發展成客戶。
“本來就是嘛。”她扁扁嘴:“我可是很窮的。”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鬥著嘴,順便商量好在瞿家吃過家宴後,就直接驅車前往玄山。
玄山,就是柳臻頏從小生長到大的地方,位於南城區與其他省市的交界處,開車大致需要四個多小時。
這件事由瞿嘯爵在瞿家被提出時,也沒有得到任何的反駁,瞿老更是熱情高漲,渾濁的眼眸深處全是喜色:“好啊,臻頏帶著你回去見見她師父,回來恐怕就能商量結婚的事情了。”
說著,他就讓管家去準備禮物,不管是冬蟲夏草之類的營養品,還是黃花梨擺件之類的物件兒,統統都備上一份,還有給她師兄弟們的見麵禮,爭取做到萬無一失。
柳臻頏瞧著瞿老眉目間遮掩不住的愉悅,也陪著笑了起來:“爺爺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山上住幾天,那裡空氣可好了,後山還有不少的動物,可以打來烤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