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關老正蹲在地上,拿著工具,不知道在研究些什麼。
柳臻頏便連個招呼都不打,拽著跟繩子就快速朝他走過去,笑容明媚得意的很,打聲招呼道:“關老,快看,我給你送禮物來了。”
“於飛?”
關老倒是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他,驚訝的從地上站起來:“你和嘯爵怎麼都在這?”
瞿嘯爵抱著慕潔,挺拔的輪廓就算是站在那裡不說話,也讓人忽視不了半分,聞言隻是眉眼矜貴的頷首:“關老。”
“哎。”關老應,蹙著眉:“是誰背著我聯係你們了?”
關老說這話倒也不算是無憑無據,要知道這次製定墓穴挖掘任務前,便有人想要吸取上次的教訓,在會上提議叫上於飛一起,省的再像上次般,出什麼紕漏。
但關老和文物院的院長卻知道,於飛最近正在和領導人接洽國運被竊之事,說不定過不了幾天,就要遠赴國外了,所以便駁了這項申請。
可柳臻頏卻不清楚這裡麵的彎彎繞繞,聞言便有些抱怨的皺鼻子:“你們都要偷我家了,我要是再不來,師父怕是都要下山去打死我了。”
“你家?”
“對啊,你難道不知道這座山就是我家嗎?”
麵對柳臻頏真誠的發問,關老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他的確知曉這山在數十年前就被人買了下來,是私人財產,但這些年來,這山也未曾見人出入,也沒什麼改造,甚至連個“私人領地,請勿進入”的標識牌都沒有,他們便以為是被廢棄了的,也沒有征求買家的意見,便貿貿然的闖了進來。
當然,他們也不是非要在山腳下紮營,而是他們根本上不去。
想當初,他們剛走進密林裡,還沒走多長時間就被兜兜轉轉的又送了出來,繞回了原地,所以他們不得已才準備整頓下來,看一看情況。
關老滿臉歉意的笑了笑:“於飛,是我們事前沒有準備妥當,並沒有搶你……”
“老師,副院長叫您過去。”
關老的話還未說話,就瞧見徐見深快步朝這裡靠近,隔著遠遠的出聲打斷:“說是想要和您討論下密林的事情,特彆像是上次和於飛老師一同下的那個墓裡……於飛老師?”
柳臻頏穿的是道袍,所以向來被關老誇得持重又謙和的徐見深認出她時嗓音都不受控的高了三個度:“您怎麼也來了?不是說不通知您嗎?”..
“你好呀。”
柳臻頏朝他笑眯眯的招手,他是關老的得意門生,當初下墓時他們也是見過的。
她說著,又倏然想起點什麼,將繩子往前拽了拽,眉目狡黠著:“我是來給你們送禮物的。”
“禮物?”
“這不。”
繩子的另外一頭捆著的是兩個正處於昏迷的男人,一高大一瘦弱,穿著相似的服飾,似乎是被柳臻頏全程這麼拖拽過來的,衣服已經被磨破了不少,就連暴露在外的肌膚也平添了幾處血痕,還沾染著草汁,看起來狼狽的不行。
關老這才反應過來,狐疑著:“他們是誰?”
“盜墓賊啊。”
柳臻頏將繩子交到徐見深的手上,清淨溫涼的五官不帶半點妝容,笑得很純粹:“他們原本是想要先你們一步找到墓穴入口的,但奈何在山上兜兜轉轉的,失去了方向又遇到了我,所以……”
就變成了現在這幅模樣。
這可不是小說的世界,盜墓賊更不是電視劇中描繪的又帥又多金,還善言穩重,是什麼一門之主。
現實生活中,像是這種偷盜文物可是要判刑的。
最低也是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柳臻頏攤攤手,語氣隨意又無奈:“沒辦法,誰叫他們命不好,偷東西偷到我家來了。”
最重要的是,還被她這個正主發現了。